楼下,有家兄弟两个。兄长迎娶一美貌妇人,珍之重之。但因兄长身子虚弱,每每不得尽兴。妇人入门三年,都未怀有子嗣。其弟身材高大,又惯会使些甜言蜜语之云,很快便得了妇人喜爱。
两人整日亲近,其兄虽恨又怨,但深知是自己无能,便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声张。
后来妇人有孕,便和兄长和离,另嫁其弟。
可怜兄长忍辱负重许久,没了娇妻,又丢了同胞兄弟,怎一个惨字可言。
喉咙间发出一声沉闷的笑意,褚伯玉几乎要将宝扇,嵌进自己的骨血中。他们两人就宛如分离开来的玉壁。如今玉壁严丝合缝地靠拢在一起,只是因为它们原本就是一体。
褚伯玉想着,他过去软弱怯懦,恐怕会让宝扇小瞧了自己。
若是宝扇,也如同民间传闻一般,嫌弃他无用……
褚伯玉轻轻摇首,将脑袋中对于自己的否定,驱散出去,他要向宝扇证明,他褚伯玉并非无用的懦弱之人。
垂落在纱幔上的银珠,彼此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重重纱幔,遮掩住了模糊不清的人影。
宝扇朱唇红润,唇角微微破损,配着那副晶莹水润的眸子,更显得我见犹怜。
若是宝扇得知褚伯玉心中的真实想法,定然要叫苦连天。
她何时嫌弃过褚伯玉,褚伯玉自己温和与否,难道心中没有分寸。
每每都将宝扇融化成水,身上再无力气。
如此这般,褚伯玉却尚且怀疑不够,要彰显男儿风范,这让柔弱的宝扇,怎么能支撑的住。
且褚伯玉掌控着宝扇,嘴上仍旧是一副冷硬模样,倒好似不是他主动亲吻,而是宝扇蓄意诱之。
褚伯玉此时紧绷的情态,像极了帝王被诱,不情不愿,但无可奈何地要宠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