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和这贫寒的院子,格格不入的气息。
罗母开口,想要如同往常般,差使宝扇:“去给你爹烧锅热水,醒醒酒。”
宝扇身子怯怯,刚要开口,便听到罗父带着怒气的声音:“宝扇已经是人妇,你莫要指使她。”
罗母莫名地看了宝扇一眼,转身去厨房烧水。
宝扇走进屋内,静静地看着罗父。
罗父的酒,已经醒了大半,想起自己失手打了人,隐隐后怕起来。
但罗父想起宝扇,宝扇可是被锦衣卫指挥使陆渊回带在身边的人。
若是陆渊回开口,那公子哥也不敢计较。
但罗父刚将自己的提议说出,便看到宝扇蹙起黛眉,他心中一慌,质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帮爹?”
宝扇摇首:“自然不是,今日爹失手打人,也是为了我的缘故。
江公子意图不轨,且对爹出言不逊,爹才出手伤他,我怎么会不愿意替爹求情呢。”
罗父面上赧然,他倒是不知道江公子还想轻薄宝扇,只是听到江公子谩骂他「不堪为人父」,一时气血上涌,才冲进房中。
宝扇颤声道:“只是女儿已经给大人带来太多麻烦,引出了不少坏名声,实在……无言再见大人,又怎么替爹求情。”
罗父拧眉,追问宝扇发生了何事。
宝扇便一五一十地,将张清萍所说之事告诉罗父,她轻抚胸口,面上带着担忧:“只是今日与江公子的相看,最终闹成了这般样子,不知夫人会如何想……”
罗父和心思简单的宝扇不同,他常年混迹于三教九流,对于旁人的算计一眼便能看出。
罗父并不认为大户人家的夫人,会突然关心宝扇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