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得知了「一切皆好」后,才平稳吐息,若无其事地看向门外。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府上的赵管事面色肃然地走了进来。
张清萍看赵管事的身后再无其他身影,一直提着的心,此刻又沉沉落下。
张清萍只有陆家主母之名,但无陆家主母之实,陆老爷便将掌家权,暂时交给了府上管事的。
赵管事平日里待张清萍,礼仪尊敬,从无有过不妥当。
即使赵管事心中百转千回,在张清萍面前站定后,脸上露出一抹平日里的笑意。
“夫人安好。”
看到不是陆渊回,张清萍周身的精气神,顿时变得萎靡,随口淡淡问道:“赵管事有何要紧事?”
赵管事看了一眼张清萍身旁的芝怡,见张清萍没有让芝怡及旁边的丫鬟退下去的意思,便正色道:“老爷和夫人已经成婚许久,夫人年岁虽然小老爷不少,但终归算不得一句新嫁妇了。
想必夫人在家中时,定然知道许多管家事宜,自然也该明白,待客之道,需进退有度,万万没有欺辱客人的道理。”
张清萍自然聪慧,不然尚未出阁时,也不会有「贵女典范」的名头。赵管事这番话,无疑是暗指宝扇犯心悸之症,是因她这个主母不知道进退,有意欺凌。
张清萍脸色涨红,勉强压抑着心中的怒意,反问道:“赵管事此话何意?”
虽然张清萍不愿嫁给陆老爷,但管家之权让一个下人拿捏住,让张清萍行事受限,她早已经对赵管事不满。
此时,张清萍更是觉得赵管事是有意诘难,于宝扇一事上,她着实有些冲动。
但总不能让她俯身弯腰,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道歉罢。
赵管事只道:“夫人言行有失,依照府中规矩,三月内月银减半,还需好生静养,平心静气才是。”
――这是要罚张清萍的月银,另将她拘在院子中,不准随意出去。
张清萍从酸枝梨木椅上站起身,双目炯炯地看着赵管事:“你――这可是陆渊回的意思?”
张清萍虽然心中怒火萦绕,但脑袋还算清明。若无陆家主人授意,赵管事不会做出僭越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