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夫君呢……魏茂怎么未曾同你们一起回来?”
陈璋看着眼前这位年岁颇小的嫂夫人,听到宝扇如此娇憨轻柔的问话。
即使他见识了太多生死,宣布了众多血淋淋的事实,此时也不禁身子一颤,嘴唇抖了抖:“魏兄和我们一起回来的,贼人被擒,珍宝夺回,魏兄自然不会再逗留。”
宝扇忍住心中的羞怯,朝着一众锦衣卫望去,他们个个身量高大,模样俊朗,眉眼中满是冰霜。却都不是她那个呆头鹅一般的夫君魏茂。
宝扇不解,她美眸微动,看向陈璋:“可我……并未看到夫君的身影?”
陈璋脚步沉重地向一旁迈去,在他身后的锦衣卫齐齐让开,露出竹编木架,其上覆着一纱织白布。
白纱布笼罩之下,隐约可见一身形高大的人影。
在看到那抬死人的木架时,宝扇便身形微颤,用柔荑撑着墙壁,她才勉强维持住身形。
宝扇脑海中浮现出不好的念头,但不等她仔细询问,旁边的陈璋便肯定了宝扇的推断。
“贼人狡诈,被擒拿之后,鞋中仍旧藏着毒针,魏兄中了毒针……
那贼人声称此毒无药可解,大夫匆匆赶来后,也断称这是一味狠药,瞬间便可要人性命。魏兄他……”
陈璋还要再说,但宝扇早已经脸色发白,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
她似枝头的一片落叶,颤悠悠地身形倾倒坠落。
陈璋连忙伸出手,将宝扇的身子接到怀里。
他打横抱起宝扇,掌心微微一顿,只觉得怀中好似抱着团轻飘飘的棉花,如此柔若无骨的模样,难怪让魏茂放心不下。陈璋轻声叹息,将宝扇抱回了屋子。其他锦衣卫,将魏茂的尸身,抬进了院落中。
宝扇醒来时,天色已暗。她双眸模糊,只瞧见身旁坐着一身姿如松的身影,便立即拥了上去,全然没有注意到,怀中人身子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