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都不可独居,而是两人同住一屋。同屋的冯文荆看到沈云山,脸上溢着笑意:“云山,你总算到了。食舍已备好了晚膳,随我一同去罢。”
沈云山也觉得有些饿了,但闻言,只是轻轻摇头,婉拒了冯文荆:“还未拜见夫子,你先去罢。”
看着沈云山身形俊逸,翩然离开,冯文荆嘴里念叨着:“迂腐不堪,夫子哪有饱腹紧要!”
但冯文荆知道,沈云山一贯是如此。他脑袋聪慧,却从未懈怠过,待师待友,皆做的无可挑剔。
有时冯文荆也会生出坏心思,这样的沈云山,究竟什么时候会犯错,或是在那张风轻云淡的脸上,露出别样的神情来。
儒长夫子见沈云山眼神清明,全然不像其他学子――
因为归家便乐不思蜀,将学业都丢到一边去,近而观之,只觉得神态虚浮的模样。
儒长夫子轻抚长髯,出声考校了一句功课。
沈云山稍做思索,便缓缓答来。条理清晰,字字句句皆有理有据。
儒长夫子轻轻颔首,目光中尽是满意:“不错。”
儒长夫人轻声唤着儒长夫子用膳。见到沈云山,儒长夫人眼神温和:“云山还未去食舍罢,便留在这里,陪你们夫子一起用膳。”
沈云山并未留下,而是随意寻了借口,便离开了。
儒长夫人看着沈云山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倒是个好儿郎,可惜出身差些,不然也不会屈居在此地……”
沈云山到食舍时,此处的学子早已经寥寥无几,连饭菜都所剩不多。
沈云山只拿了一张饼,一份清粥,便独自寻了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