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答董一啸的,是宝扇羞恼的轻呼声。
乌黎轻敛眉峰,脑海中思虑起昨夜的场景。
他从地面站起身,刚刚身上被遮掩的狼藉混乱,此时尽数显现出来。昨夜绮梦一场,他未曾做出所谓欢好之事。但柔荑与炙热交织在一起,极其荒唐不堪。
依照部落的传统,乌黎这般的年纪,未曾娶妻的仅仅有十之一二,但大多有宠爱的姬妾。
乌黎闭上眼睛,宝石般的眼眸,隐藏在单薄的肌肤之下。
昨夜难以克制的种种,被乌黎归咎于男子本性。
过去乌黎也有过这般感受,只是那时可以凭借自身耐性压制。却从未有过昨夜无法自拔,泥足深陷的滋味。
乌黎嗤笑自己:成了卑贱的奴隶,反而起了旖旎的心思。
在董一啸的追问下,宝扇只做出娇怯模样,轻抚胸口,柔声道:“爹爹昨夜要乌黎换上胡姬衣裙,又……又让我待在柴房中,磨磨乌黎的性子。
爹爹口中所说的惊惧害怕,自然是有的。
柴房狭窄,时不时窜出虫蚁,令人不得安生,整夜都睡不安稳。至于乌黎――他并未出手伤我。”
――但却做出了逾矩的事情。
董一啸果真被宝扇的话语引导,忘记了自己本想要询问的,乌黎可曾唐突行事。
董一啸低垂着眼睑,细细打量着宝扇,眼眸周围原本白皙如玉。
如今却泛着淡淡的墨色,一瞧便知是昨夜没睡安稳。
董一啸忙保证道:“是爹思绪不周,柴房处境简陋,哪里是你该待的地方。饮酒误事,误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