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晾凉了再喝。
伙计等的无聊,便和煮药的人聊起了闲话。
“刚才那人是府上的养鸟奴?”
“是,新来的。”
“这鸟可养的不精细,这样金贵的鸟,腹部却秃上一大块,羽毛都掉光了。
还把鸟养病了,刚才还来这里煎药汤呢,定是干活不仔细。”
那人手上一顿,这鸟病的原因,他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不是养鸟奴不用心,是主子整日拿鸟撒气,就是再仔细的养法,也扛不住三天两头的折腾。
只是这话他只在心里想想,榻上躺着的是驿站的伙计,他可不会把这些内情随便告诉外人,便嘴里打着哈哈。
“他是逃难来的流民,前些日子来的府上,便接了养鸟的活,之前也没养过这样金贵的鸟。”
伙计若有所思,过了半晌,药汤凉了,他一捏鼻子,闭上眼睛,咕嘟咕嘟将药汤全部灌进腹内。
等喝的一滴不剩,只觉得整张嘴都麻了,如同泡在了黄连水里,又苦又涩。
他虽然是领了张尚的命,给府里递消息。但药也喝了,银钱也给了,张府也不会留他。
伙计两脚刚迈出张府大门,脑海里灵光一闪,一拍脑门,他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养鸟奴了。
他跑回张府,要去找张尚,说他有重要的事要禀告。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张尚身边的人才开门让他进去。
张尚坐在上位,身上披着一件外衣,眼皮向下拉着,脸上满是困倦,还带着一丝火气。他抬起眼睛盯着伙计,语气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