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表明自家的主顾是哪个。
江水上的船只不多,而其中多半都挂着「谢」的字样。
宝扇收回视线,端起面前的黄酒轻酌细品。
听闻谢观已经接手了谢家水运上的生意,且将其做的蒸蒸日上。
谢观的性子,也由当初的温吞有礼,变成如今的性子大胆,前些时日,竟然差人向秦府送来一众外邦玩意儿,皆用精美的匣子装点好。
而宝扇收到的匣子,最为微小,两只手掌便能捧起。与其他人收到的木匣相比,看起来煞为可怜。
宝扇低垂着眉眼,脸上未曾流露出半分不悦,她捧着木匣,回到了自己房中。
锁扣轻启,木匣被打开,里面放着的是粒粒饱满的珍珠,色泽温润,一共一十六粒。
宝扇自然是喜欢珍珠的,价值不菲,佩戴时又模样清浅,不哗众取宠。
尤其是珍珠难得,这珍珠的颜色又泛着浅浅的粉意,一瞧便知道是耗费了许多功夫,才得以培育出来。
可宝扇只是合拢木匣,并未将匣中的珍珠制成首饰,或是佩戴在身上。
依照谢观的性子,内敛温吞,宝扇既然已经向他诉说过,两人不便再见。谢观却这样堂而皇之地送珍珠给她。虽然是假借府中交好之名,但此等行径,也足以令人心惊胆战。
宝扇敛眉沉思,秦拂语气悠悠道:“韩文歆倒是有几分手段。”
宝扇黛眉微蹙,一脸不解其意地看着秦拂。
秦拂轻笑道:“韩家之事,她寻了秦家,去了国公府。甚至求见了与谢观有婚约在身的尹家,就是不愿去找谢观问个究竟,不知道是因为何等缘故。”
宝扇面色如常,声音轻柔:“寻了尹小姐也是一样的,未婚夫妻间总是有情意在的。”
秦拂不以为然,轻嗤道:“韩家的困境解了,却不是因为谢观,而是尹家亲自出的面。
事情有了转机,韩大人心中的郁气散去,病也逐渐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