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陆闻鹤,能掩饰一二,不必从此提心吊胆。
但宝扇若当真是个安分守己的,她便不会费心引诱谢观,又使手段攀上陆闻鹤。
宝扇垂下眼眸,澄净的眸子中,倒映着面前的菜肴,心中却思绪万千。
她手臂一伸,温润清透的酒杯便应声倒地。
宝扇面颊绯红,匆匆地俯身弯腰去捡酒杯。
白瓷的酒盏滚落的并不算远,只堪堪停留在距离宝扇绣鞋不远处的地方。
但宝扇却没有立即捡起,她黛眉微蹙,似是因为酒盏滚落的远而烦恼不已。
宝扇的身子弯的更深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轻轻地扭动着,便这样堂而皇之地显露在陆闻鹤面前。
陆闻鹤嘴里回答着秦拂的话,但一双黑漆漆的眼眸,却动也不动地盯着纤细柔软的腰肢。
桌下的景象,无人会注意。
宝扇俯身,伸出手掌,寻找着杯盏的位置。「咕噜噜」的声音传来,白瓷杯盏并没有落到宝扇手中,反而越发远了。
宝扇绵软的柔荑,无助地向前探去,试图将酒杯取回。
只是因为视线遮挡,她没有如愿以偿地捞回杯子,反而碰上一双皂靴――
与女子的绣鞋完全不同的,带着寒意的皂靴。
陆闻鹤似有所觉,面容上闪过隐忍的神态。他长腿微伸,将宝扇的柔荑按住。陆闻鹤神色如常,任凭是谁都想不到,他会将一只手掌向桌子下面伸出,而后将宝扇的柔荑握紧。
绵软的掌心轻颤,宝扇的慌乱可想而知。
秦拂明显地感受到陆闻鹤的神色愉快。只是刚才他们交谈的事情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