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我说老三老四最近嘛呢?” 丁仲言一看老大居然会愣神,属实不对劲,按以往他的性格,这会儿肯定不爱在这儿早就离开了,现在半天还没走,难道…

视线从丁伯嘉脸上,缓慢穿过楼下众人,锁定在谢菱君身上,老大绝对也看见她了,丁仲言早就知道老大、老三对谢菱君有不寻常的意思,他说不得什么,毕竟自己的心思都不干净。

但是,他所有的心思目前都还只是一厢情愿,隐而未发的阶段,谢菱君至今没见过他这号人,从这点上来说,丁仲言远不及自己兄弟。

“啊…他俩上午去学校了。”丁伯嘉回道。

戏到了尾声,谢菱君擎等着回去,坐了半天真有点累了,她现在只想躺会儿,好好放松一下自己的腰。

实在忍不住,她微微挺起身塌下腰,反手在背后锤了锤,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哼:“嗯哼~”

伊芸促狭睨她:“腰疼了?年纪轻轻的怎么还不如我啊?” 说完,不知想到什么,掩嘴乐了出来,不出所料,挨了一记白眼。

回去的时候已然是傍晚,街上的人都准备回家吃饭,人到处走,板车反而慢了些,路上耽搁了半天,谢菱君拒绝了伊芸的晚饭邀请:“零嘴茶水吃太多了,我就想洗个澡。”

“得嘞,五妹回去好好休息吧,下次三姐还带你玩儿去,嗷!” 只见她摇摆着细长的腰肢,往前面院子一扭一扭走去,背影都透着风情。

灯儿没跟着去,知道谢菱君回来准得累,所以早早弄好水,谢菱君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再也找不到这么贴心的人了!

她褪去衣衫,坐进浴桶里,所有沉积在体内的疲乏,顷刻间悉数被揪出去,整个人像浮在水中一样轻盈。

待时间过了小半个时辰,谢菱君才依依不舍从里面出来,不然灯儿又得有得唠叨她。

小丫头一天比一天‘放肆’了,数落起她那是毫不留情。

院子里格外清静,谢菱君并没在意,她嘱咐过灯儿,晚饭不吃了,灯儿可以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她们一直这样,谢菱君不需要一直有个人,无时无刻伺候自己,但灯儿也从她这里学会,之后义正严辞和她分辩:“可这是我的工作啊,府里开得月钱,不就是您说的那个工资吗?您还说,这叫劳动所得?那我不干活,光拿钱,不就是不劳而获了嘛。”

谢菱君被话堵得哑口无言,无法反驳,自那以后,也就有了现在这种基本对等的状态。

她擦着头发,甩了甩走进屋,拐到内室,却没想到床边赫然坐着一个人,她的脚步顿在床前。

发尾的水珠,滴滴落在脚背上,丁伯嘉笑着将她拉过来,谢菱君踉跄了一步,水珠甩到他的脸上,像丝丝水汽在热柱上蒸腾。

丁伯嘉啧然一声,按她在腿上,顺手接过手里的毛巾,一寸一寸为她绞干头发,动作轻缓,但是有力。

“怎么不知道擦干,天热也会进风,到时候头疼,看你怎么办!”

谢菱君被环在男人怀中,说话的气体喷在裸露的锁骨,刺痒地缩了缩。

丁伯嘉手臂用了些力:“别乱动!” 身下的硬物变得明显,结实硌在她的屁股底下:“今儿去看戏了?”

“你怎么知道?” 谢菱君疑惑怔怔看着他问。

“我就知道,三太太惹你不高兴了吗?”

谢菱君莫名其妙地:“没有啊。” 她没把几句调侃当成矛盾,丁伯嘉既然这么说,就说明:“你也在万花楼?”

丁伯嘉观察她的表情,发现没有刻意遮掩情绪,稍稍放下心来,十指插进发根,慢慢顺到发尾,顺开她厚密的头发,亲密无间的夫妻般闲聊:“嗯,看见你了,你走得倒快,我紧追慢赶直奔你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