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了,别让大爷他们久等。”
“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和你爸爸,在吉州我们很安全,说不得过阵子又能见着了。”
火车汽笛“呜呜”响起,一家三口只来得及道别,便一上一下,一里一外默默相望。
谢菱君探出窗户,看着父母越来越小的身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见都没舍得回去,脸被风吹僵了也没在意。
“回来吧,外面冷。”盛彦把她弄进来,倒了杯热水,双手捧着小脸帮她回温。
她杏眼含泪,怔愣乖巧任他揉搓的样子,越看越可爱。
盛彦笑着感叹:“哎呀,实话说,我也舍不得离开啊。”
谢菱君疑惑看过去,他还待出感情了怎么?
“回去后,就不能再这么方便和你一起了,便宜那哥儿几个了!”
她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正经的,白了一眼,不过也确实给刚才的难过劲儿岔了过去。
入了夜,窗外一片漆黑的原野,除了车厢里的灯光,四周无一处光源,只有几声陌生的动物鸣叫。
向外望去,飘过的几缕白烟融进黑夜里,有股诡谲气氛,仿佛深处藏着某些不明的危险。
谢菱君看了会,默默拉上窗帘,拿过枕边的书看了会儿。
隔壁包厢里,几个男人围坐在一起,传看了一遍纸条,又回到丁仲言手上。
丁叔懿黑眸幽深如墨,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所以,这江副官从牢里出来逃到南边去了?”
“消息上说的‘前路有险’是指他这是冲你来了?明目张胆的报复,他有这个胆?”
“说不准,他做了那么久的打算,结果啥也没捞着,凭这小子的小人心性,狗急跳墙也是可能的。”秦希珩道。
“就是最好心思别太歪,不然,我也得让他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儿。”他阴沉着脸,冰冷的话从牙缝里挤出,如毒蛇吐信一样,周身泛着阴寒。
他不怕这帮小人的把戏,但要是敢把手伸到谢菱君那,那谁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