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鸿说:“真有用。”
周昶又问:“那我也试试?”
听到这话经鸿愣了一下:“已经没了。”
周昶目光锁着经鸿,经鸿只觉一只手掌按上了自己后脑,同时一揽、一按。
一个怔愣间,周昶额头便隔着凝胶贴上了经鸿的额头。
两人共用一个冰贴。
经鸿:“……”
“果然,”周昶喟叹一声,“好了很多。”
经鸿没说什么话,他垂着眸子,过了会儿才抬起眼皮,对上周昶近在咫尺的、模模糊糊、失去焦点的黑色瞳孔。
沙漠当中气息炙热,呼入鼻腔,仿佛能燃烧起五脏六腑。
彭正:“???”
【看,沙漠里面盛开的花!】
自然界最严酷的环境之一。
经鸿目光顺着过去,说:“嗯。”
一时之间,整支队伍人声鼎沸。
由前一阵北京的风霜雨雪、明枪暗箭,到这几天大漠的漫天风沙、满目苍茫,他都与他并肩而行。
再一刷新,朋友圈里全部都是同团人的心得体会,此时一个一个都吹起了牛来:
经鸿回他:“并不好笑。”
它们将在沙漠里成长,迎接严寒、酷暑、沙尘、风暴。
周昶抬眼,望着经鸿远去的背影,眼神柔和下来,沉沉地笑了一声。
【大漠风沙里,长城雨雪边。】
想着大概是团建中临时的塑料同僚情,彭正还有点唏嘘。
他们已经踏过贺兰山缺,现在就要回城市了。
他坐在沙上,右手无意地拨弄沙子,轻轻捞起一把,再看着它们从指缝间缓缓缓缓地漏下去。
离开NGO组织的营地,队伍又走了几千米后,专业向导突然转过身子,指着远处一块牌子,对老总们说:“行了,各位老总,两天徒步即将结束,前面就出沙了!”
经鸿照例发扬风格,先让其他的企业家们上车休息,而后才拎着行李跟了上去。
而更远的地方,是其他的老总们已经很小的身影,零零散散的。
想到马上就要出去了,这一生恐怕不会再有第二次进沙漠了,经鸿竟然有些留恋。
他们穿越了沙漠。
他后面就只有周昶以及还在拍照片的彭正等等几个人了。
【穿越沙漠!站在起点时,你就明白这注定不会是一条容易的路!】
并非九宫格,而是只有一张照片,配着一句高适的并不常见的古诗文。
大家挤挤挨挨地拍照。
有些东西,从指缝里漏下去了,就没了。
“……”片刻之后经鸿低声说,“周昶,够了,等一会儿被看见了。”
照片拍的是背影。
“好了,就送大家到这里哈!”专业向导说,“老总们的照片呢,我已经发到咱们群里了!大家自己取哈!”
【两天完成戈壁徒步!沙漠没有任何捷径,规则只有一个:走,继续走!坚持,继续坚持!否则前功尽弃!】
旁边周昶不耐烦了:“你快点儿。”
“随他们看,不收费就不错了。”虽然这么说,周昶却抬起头坐回了原处,墨镜架回鼻梁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转移了话题,“手机都热关机了。”
几步之外,灰色公路横亘眼前,直通天际。几辆汽车正好通过,车轮转动,发出短暂的沙沙声。还有一辆飞驰的摩托,引擎轰鸣,转瞬即逝,赶着去办什么大事似的。货车载着一箱箱的生活物品也哐当哐当地开了过去。
他何尝不知。
再往前走,队伍连着路过了两个湖泊。
周昶按着经鸿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