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鸿一笑。
经鸿说:“可不是?”
一直苦苦压抑着的东西几乎压抑不住,即将破匣而出。
“他?给我张罗相亲。”周昶回答。
于是二人交换位置,周昶洗澡,经鸿扶着。
而后经鸿坐在铺位上其实就是一张垫子、一床被褥,周昶再次没个正形地坐在了经鸿前面蒙古风格的地毯上,一只膝盖竖着一只膝盖倒着,一手撑着身后的地,另一手搭在竖起来的那只膝盖上。
开完几个会,帐篷外已是繁星满天。
经鸿也垂眸看着周昶,问:“那周总相了么?”
经鸿闲聊:“老经总最近爱上天文了,弄了一个大望远镜,动不动就看看。这个是天龙座,那个是什么座。”
经鸿说:“是。其实还行。”
周昶问:“你说呢?”
周昶衬衫并未扣好,扣子还解着两颗,有一如既往高挺的鼻梁和清亮的眼睛,气息凛冽且成熟,目光幽深地锁着经鸿。
经鸿笑:“反正有越野车拉么,比真徒步轻松多了。
他刚说出一个字来,周昶就打断了他:“开门。我在外面。”
经鸿说:“我……”
经鸿没躲,垂着眸子看着他,想了想,道:“好像是黑加仑?”
“经总带得够全乎的。”周昶说,“酱菜、软糖。”
“我?”经鸿愣了一下,摸摸自己的嘴唇,道,“刚才吃了几颗软糖。”
周昶发现,经鸿遇到事儿时,会习惯性地咬紧牙他当年在斯坦福参加那个商业比赛时便是如此,现在依然如此。很小的一个小动作,却显示出经鸿强悍的性格。
一边说着,周昶一边又换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半躺下了。一条长腿舒展着,另只膝盖仍然竖着,一只胳膊肘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搭着膝盖,斜斜地半躺着,自下而上地看着经鸿。
周昶看了看:“……嗯。”
此刻因为光线,鼻梁那边的眼睛覆着淡淡的阴影。
而后经鸿回了帐篷,买了wifi,处理了一些工作,安排了一些事项。几个投资公司的CEO看见经鸿的背景后疑惑道:“经总,您在哪儿呢?”
一个个白天的无法自制,一次次夜里的暗自放纵。
周昶问:“客气什么?事儿都是经总做的,听说经总警告天平的供应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吓死人家了。”
再一次,经鸿知道,只有与周昶聊天时,他们是完全平等的。
两人聊了很久很久。
周昶也抬起眼皮。
两人目光如蔓藤般交错、缠绕。
周昶身材高大,他扬着脖子,一手握着喷头冲刷自己喉结附近,另一手抹着颈子。
上次见着这幅光景,是那一夜。
经鸿一怔,本能般地放松唇舌,唇齿便被舌尖瞬间撬开。
周昶的这种眼神,经鸿最熟悉不过。他完全能想象得出周昶脑中所盘桓的。
此时太阳将要落山,经鸿能隐约看到围布里的上面部分。
“哦?”经鸿问,“相的都是些什么人?”
没一会儿周昶也来了,他动作潇潇洒洒地落座在了经鸿身边,一块儿看天上的沙漠繁星。
经鸿深深看了周昶一眼:“……嗯。”
“……那进来吧。”经鸿让开一步。
周昶喉间又溢出声笑。
周昶在帘子外头,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冲刷声,眼皮一垂,看着脚下从围帘下的缝隙里淌出来的卷着白色沐浴露和黄色细沙的细流。
二人目光再次一碰。
周昶看着他:“……嗯。”
“软糖,”周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