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总。”周昶却突然叫住他。
经鸿回身:“……嗯?”
周昶走到经鸿身后,突然伸手,一手拉住经鸿并不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在经鸿的左边袖子后拍了拍,问:“哪儿蹭的一胳膊灰?”
“嗯?”经鸿略微回忆了下,“之前跟高莹总聊天儿时好几个人要过去,拉大横排,我就往旁边儿让了让,应该是那时候蹭上的。西装容易沾灰,没办法。”
“嗯。”周昶还是拉着经鸿手腕,很仔细,等袖子上沾着的大部分灰都被拍掉了,他还又看了看,继续清理残余着的淡淡的几道印记。
在回清辉集团的路上,周昶又接到自己堂弟周清圆的电话。
周昶随手松了领带,闲散地道:“暗恋别人。”
“经总,”彭正问,“会议马上要开始了,你在哪儿呢?”
嗡嗡嗡的,一下一下。
周清圆问:“谁啊?”
电话突然响起来,经鸿掏出手机看了看,是彭正。
再讲完,经鸿、周昶都没再次见到彼此,分别带着司机离开了会场。
周清圆以为自己会听到那句熟悉的“不然呢”,可谁知这回周昶竟然对周清圆又确认了遍:“对,暗恋别人。还被那个人说‘不自重’。”
经鸿左手几根手指本能地想微微握住,却止住了,不想显出什么情绪,只道:“行。我知道了。”
经鸿开始愣了一下,然而很快反应过来他的心率超过了他之前的设定值。
经鸿本人尚能保持游刃有余的样子,可就在这时,经鸿左腕戴着的Apple Watch却震动起来。
周昶走后,经鸿深深吸了口气,推开一扇走廊的窗,缓解此刻内心的躁。
“吓着……”周清圆猜了猜,猜不出。他问:“被那个人说‘不自重’……哥,你这前路好像漫漫啊,你打算怎么办?”
周昶深深望着经鸿露出来的一片脸颊,半晌后才道:“行吧,你接。那我先进会场了。”
他昨晚上盘点了下,发现自己竟没什么能吸引经鸿的东西,家庭、身份、地位、财富,反而全是掣肘,从没料到这个状况。
又何止想春风一度。
经鸿说:“在走廊,马上回去了。”
…………
“还有‘你去用客卧’什么的,”周昶话却未停,他继续道,声音低沉而成熟,竟像轻哄,“早知如此,那个晚上说什么也要抱着你睡。”
这句话过于恐怖,电话那头一时之间竟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在会议里,在演讲台上,不管遇到多大场合、多大阵仗,即使跟着最高领导到某国家进行随访,这东西也没发出警报过。
“哥,”周清圆上来就是八卦,“听说,又有个顶流示好于你,而且,不求可以嫁入豪门,只求可以一度春风?你厉害啊,这才两年,据说男顶流、女顶流都有表示过这个意思的了。”
“……”经鸿知道那个问题指的是“要不要在一起”。
再落座时,周昶看了经鸿一眼,没说什么,可那一眼却带着狎昵。
“……”经鸿定了定神,道,“来电话了。”
经鸿无声地问:“……?”
周昶道:“怕吓着你。”
来电话了,这玩意儿自然也会持续震动。
“……”听了这话,几根手指再一次想微微握住,经鸿依然克制住了。
周昶没说话。
“经鸿,”快要结束的时候,周昶突然从身后道,“之前问的那个问题……要不要什么什么的,目前依然有效。你知道就行。”
偏偏此时因为拍灰,周昶一手正握着他戴着表的那只手腕。隔着一层西装与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