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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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他想起了一些词、一些诗。

“是,”经鸿也同意,“周总胃里那杯温水应该已经变凉了。”

“小心点儿,”周昶望着外卖小哥头上鲜艳的头盔,说,“经总要被泛海投的送餐平台的骑手给撞了,就不好了。”

整理完了,周昶望向电梯的门,经鸿也是。电梯门是不锈钢的,有一点点的反光,但看不分明,只倒映着两个人模模糊糊的影子,他们反而可以放肆地看。

经鸿淡淡地道:“假的。表皮上的血管扩张,血液涌到表皮上头,核心体温反而降低了,酒精不是什么好东西。”

泛海的伞是深黑色的,长柄,带着一个木制手柄。经鸿的手轻轻握着,带着周昶在路沿上走。因为姿势,皓白衬衣露出一截干干净净的袖子,上面一颗镶着钻的金属袖扣闪闪发光。

“可不,”周昶随意地搭着话,“又不是酒。一杯下去浑身都烫。”

到处都是车,湿漉漉的,流矢一般地飞过去,地上的雪脏兮兮的,与泥土和作一堆。

几伙年轻的男女围着前面的一辆车,又是拍照又是合影的,周昶掏出车钥匙,那车发出“嘀”的一声,几伙人立即鸟兽散了。

“我后悔了。”周昶又说,“我不打算这样结束。”

没到那个程度没到那个非与清辉的执刃者搅合起来的程度。

这个年纪,这个身份,说“喜欢”显得幼稚,说“爱”,那不单单是幼稚,简直是幽默了。

经鸿没说话,但能听见周昶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

在暖黄色的灯光中,那雪粒子像珠帘一般,还是金色的珠帘,在天空下拉扯着,又美丽又凉薄。

就在这时,经鸿身后、停车场中另外一面的那辆车两只车灯忽然一闪,从经鸿身后照了过来。

周昶撩撩唇:“到不到处八的,那可没准儿,得看心情。没准儿哪天就给经总抖落出去了。”

路其实并不远,很快,他们便走到了周昶停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