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中扫了一眼他对面的那个高管，可能因为刚才瞥向那边的眼神过于明显、时间也过于长了，对方立即低声道：“我东北人。”他虽然只有一米六五，但他是东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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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昶嫌弃淡，拿起桌上调味盘里的小醋瓶，倒了倒，却只倒出来了两三滴醋瓶几乎已经空了。
在场的都有眼力见儿，谁都不是情商低的，靠过道的一个高管立即便问泛海那桌：“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们这桌有醋没？”
经鸿看了看，将手边的小醋瓶递了过去，高管接过来又递给周昶。
<img src="/book/202302/07/13516/p_image/593579_7.png?r=0.10612301857542583"><img src="/book/202302/07/13516/p_image/593579_8.png?r=0.6723532258760793">
……呵。
…………
当天下午，IT活动结束之后经鸿就打算回公司了。晚上还有闭门晚宴，但经鸿并不打算参加。
结果，离开会场前，经鸿竟在洗手间正面撞上了周昶。
只希望，他这一次是真的已经全部收拾完了。
听到这话周昶倒是一滞。
他惹不起周昶，但周昶也惹不起他。
等烘手机停了，狭小的空间重归寂静，经鸿淡淡地问周昶：“看什么呢？”
周昶目光滑上来，揶揄道：“你猜？”
颈侧的红色吻痕微微发烫，似要燎原，经鸿指尖不自觉地轻触了触那个吻痕，却连指尖都灼烧起来。
他抖抖双手，掸落水珠，而后走到一边墙上挂着的烘手机前，掌心向上，烘手机立即送出温温暖暖的阵风。
是啊，他想怎么样？
“……”经鸿内心颤了一下，他将手腕一抽，说，“周总，自重。”
他叹了口气，在车里闭上眼睛。
出了会馆，经鸿的车已等在路边。
于是周昶两手抄在裤袋里，不说话。
在周昶的印象当中，经鸿作为泛海的CEO，永远穿着西装或者衬衫，冷静、禁欲，浑身都带着战场上的征尘，可周昶现在却非常清楚西装里面都有什么。
经鸿余光可以看见周昶洗手的动作。周昶的手说不上优雅贵气，而是充满力量感。很大，手掌宽厚，手指很长而且略粗，关节处骨节分明。
一些画面浮上来。
经鸿自然也感觉到了周昶的目光。他本想视而不见，但仅仅两三秒后，他便决定把那一晚的事儿再一次说明白、揭过去。
经鸿轻轻叹了口气，问：“周总，那你究竟想怎么样呢？”
这样明明最好，可周昶却心里一沉，他凉笑一声：“经总倒是潇潇洒洒。了不起的人生态度。”
…………
车路过了一家花店。花店生意很好，门口遍地花叶和残枝。
周昶发现洗手间的另面墙上还挂着纸抽，他粗暴地抽了两张，擦干净手，团作一团扔进垃圾桶。
经鸿在洗手台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