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昶颔首。
飞机终于成功降落了。
在整个航行的过程中,绝大多数的时间里经鸿、周昶都是这样,时不时闲散地聊上几句,偶尔对视一眼,从漫天余晖,到满天星斗。
顿了顿,周昶又问:“经总还有别的什么回忆吗?对于重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昶“看到新闻,昨天晚上Las Vegas一架私人飞机坠毁了,可吓死我了”的那句话,飞机轮子落在地上时,经鸿竟然真的松了一口气。
“是还不错。”周昶一手落在兜里,“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因过竹院逢僧话?”
“哦?”周昶问,“哪家?现在还在?”
穷人拼命用时间换钱,富人拼命用钱换时间。对有些人来说,最值钱的就是时间,而对另一些人来说,最不值钱的还是时间。
“这样说的话……”对着自己的助理谈谦,当然还有一边的周昶他们,经鸿也分享了一段“延飞”的经历,他笑了笑,说,“有一回我在阿根廷,飞机已经起飞了,但突然撞上一只鸟儿,据说窗户都裂开了缝,于是飞机立即降落,也耽误了好几个小时。”
他们说了不少话题,一次飞机在云端上时,他们甚至聊起了《在云端》这部电影。
云层全是橙红色的,脚下的云轻轻翻涌,飞机好像正在晨曦中柔柔软软的棉花地里。太阳就在地平线上,圆圆的一轮,两道金光向两边铺开,金光之上是暗色的蓝,之下是明亮的黄。由云朵的间隙望下去,大地仿佛巨幅油画,一块一块生机勃勃,无边无际尽情延展。
经鸿被吸引了目光。
“是吗,”经鸿喝了一口冰水,“那有机会得再看看。”
当时经鸿问周昶:“《在云端》这部电影,周总看过吗?”
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时间”。
周昶笑:“两个小时无所事事,优哉游哉,看看天空看看云的,我至少20年没体验过了,在记忆中搜寻不到,不知道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经鸿点点头:“以那家的口味,应该的。”
周昶抬起眼睛,问:“经总不工作了?”
“还有重庆夜游。”经鸿接着道,“长江、嘉陵江。观光船在江水里头走,两江沿岸高楼林立、灯光密布,非常漂亮。”
谈谦说:“也是冰水,谢谢周总。”
在这样的黄昏之下一切都是橙黄色的,包括窗边经鸿的脸。
经鸿自然发现了,无声地问:“?”
傍晚时的珍珠一样,静静亟待人类拾取。
“不客气。”可能因为在美国待得久了,周昶回了一句英文,可在美国其实又不大常用,“It’s my pleasure.”
周昶:“挺危险的。”
于是经鸿将那份文件轻轻地放在桌上,又插着胳膊,静静地看着窗外。
两个小时竟然很快。
“谢谢。”经鸿一哂,“个人认为‘理想化’不是坏词儿。”
被目光锁住,经鸿心里一跳,表面上却八风不动,说:“还是,彼此彼此吧。”
非驰汽车投资案(六)(“火锅味儿,说俗了不是?...)
到酒店后, 经鸿才发现他和周昶都没选择官方酒店,而是不约而同地入住了另外一家。他们选的那家酒店位于两江的交汇处,景色极好, 酒店一共只有两间豪华套房,都在顶层, 泛海、清辉各订了一套,二人套房紧紧挨着。
在酒店里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经鸿就去参加“智博会”了。
经鸿其实有点感冒, 不过并不影响他的演讲。昨天晚上空调开高了,他睡到半夜踢掉了被,结果就有点感冒了。
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