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头,“太麻烦您了。”

纪驰的目光落到夏安远因为低头,从衣领里露出来的后颈。那里有块凸起的骨头,后颈紧绷的线条是很优美的,但那块骨头不好看,简直可以用嶙峋来形容。纪驰看了一会儿,移开了目光,他伸手,捏住夏安远的手腕,将他的手背朝上,拇指很轻地滑过那片皮肤,淡道:“你也知道麻烦,那以后就别再生病。”

夏安远也顺着纪驰的视线看过去,让比他眼睛更先一步感受到此处存在感的,实际上是纪驰手指轻微的拂动,当他接收到这种触感时,第一反应是将纪驰这个动作归类为抚摸。这个判断一旦成立,哪怕纪驰嘴上说的话再难听,暧昧作为抚摸的附生物,又不得不随之而至,在夏安远贫瘠的心里搭了个临时帐篷,将这瞬间的气氛全都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