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这饭我不能吃

她的五官很安静，没有攻击性，是那种一看就令人放松的面孔。鼻梁挺却不锋利，嘴唇柔软自然，眉眼之间有种清冷的气息，像山泉边长出来的一株白色茉莉，在阳光下带着清晨的水汽。

她的皮肤很白，不是虚弱的苍白，而是那种养出来的细腻净润，额角有一点碎发落下，轻轻搭在脸颊边，添了几分温婉。

韩斌站在那，忽然有些不敢贸然靠近。

他是见惯了伤疤与烟火的军人，满手老茧，皮肤黝黑，平日里说话带刺、做事带风，从不拖泥带水。可此刻，他忽然生出一种想把步子放轻、把声音压低、把所有粗鲁收起来的冲动怕惊扰了她。

“方素薇。”他在心里重复了这三个字，觉得像山风吹过林梢，拂得他整颗心都起了回音。

门轻轻被推开，诊室里的光线因为正午的太阳而显得有些柔白。

方素薇以为上午所有的病人都已经看完了，她收拾好桌面，刚准备起身去洗手，就听见一声轻咳。她抬头，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韩斌。

他肩膀宽阔，站姿挺拔，额前有一缕汗发贴在额角。眼睛里有掩不住眼里的亮光。

她微怔了一瞬，立刻认出来韩斌，“是你，不是让你过几天再来吗？”

韩斌不答，走了进来，然后在方素薇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语气低沉却理直气壮：“正好今天休假，不来看病，多浪费。”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盯着方素薇看。

方素薇没再说话，开始给他治疗。

她刚靠近他，手指落在他颈后的肌肉上，轻轻一按，韩斌身体陡然僵了一下。

他没吭声，却能感觉整条脊背都绷了起来。她指尖清凉，却像带了电流，所经之处，他的皮肤都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韩斌心里懊恼自己怎么会这样像个刚进校门的学生兵，连女医生一靠近都心跳失控。

韩斌觉得整个治疗过程对他来说既舒服又煎熬。

终于等到治疗结束。

方素薇摘下手套，坐下写病历。

韩斌却没动。

“方医生，”他忽然开口，又轻咳了一声，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一点，“现在正好中午，我可以请你吃个饭吗？”

方素薇写字的笔停了一瞬，却没抬头，淡淡道：“谢谢，不用了，给病人治病是我们医生的职责。”

韩斌没动，手撑着膝盖往前一倾，眼神紧盯着她，“方医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方素薇抬头，目光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没有闪避也没有笑，只有一抹冷静的清透。

“不管你什么意思，”她语气平稳得像一潭清水，“这饭，我都不能吃。”

空气像被什么拉紧了一瞬，韩斌看着她的眼睛，像是刚从冷水里醒过来。

韩斌没有马上说话，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仿佛要从那一片澄澈中看出点什么来。

但最终，他站了起来，平静道：“那行，方医生。那你忙。"

他点点头，转身出了门，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不过又很快振作起来，这才刚刚开始，他不会放弃的。

方素薇没有放在心上，自从她工作以来，这样的情况她碰到过太多了。她都是直接拒绝的。如果她同意了，她很有可能就在帝都成家立业，回不了南省军区了。那她会难受死的。

所以这次她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韩斌，而且转头就将这事给忘了。

第317章 失踪

南省军区方家小院外，白桃骑着自行车过家门而不入，只是摇摇地和院子里小板栗挥手，“小板栗”。

小板栗追出来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