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家。回到家，方素薇打湿毛巾给白桃擦脸，五子棋给白桃倒水喝。

赵静很少看见白桃这样蔫掉的样子，给她剥了一颗奶糖，喂到她嘴里，“来，吃颗糖甜甜嘴。一颗不够就吃两颗，两颗不够就吃三颗。今天不给你限数了。”

白桃含着糖看着赵静道：“娘，为什么你对我们这么好。有些人对亲生的孩子却不好呢？”

“这就涉及到方方面面了，这和这个人的想法，性格，认知，生存环境，甚至是周围人的看法都有很大的关系。这些是你们控制不了的。如果你的亲生母亲对你不好，你们唯一能控制的就是要好好对自己，减少她对你的影响，让你的情绪和生活不要受她影响，把你所有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然后你会发现，你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做，她爱不爱你一点不重要。你也会遇见其他爱你的人。其实这些，你和素薇都做到了，而且你们也遇见了娘和爹，还有五子棋这些很爱你们的人啊。”

方素薇和白桃听到这些，各搂了赵静的一个胳膊依偎着，“娘。”

五子棋挠挠后脑勺，“哎呀，你们这些女人真的是太感性了。”

这天过后，白桃那个亲生母亲带着一家人还在家属院门口逮过方青峰。因为打听过，所以知道方师长是哪个。拦着方青峰就说让大儿子当兵的事，还说请方青峰看在白桃爸白家洪的面子上。

方青峰直接拒绝说：“家洪的面子自然是给到白桃身上。和你，和你的儿子们都没有关系。还是赶紧回去吧。”

从那之后，方青峰回家都绕路回。白桃亲妈进不了家属院，又见不到方青峰。知道无望，只能带着一家人离开了。

第294章 砸车

天气越来越冷，从口里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

一群学生搓着手排着队打饭。吃饭的时候，方素薇分给了洪梅半个玉米面馒头。

洪梅忙将馒头放回方素薇的碗里，“素薇，我吃你的东西够多了。我不能再要了。”

方素薇便将半个馒头又撕下一半放到洪梅碗里，“那就只吃这么多。”

“素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时时接济我，我也早熬不住，和郝丹那几个同学一样，已经辍学回家了。”

“困难只是暂时的，你只要熬过去了，后面就是光明大道等着你。还有半年，我们就要高考了。等考上大学，就好了。到时候你工作了，你送我一条漂亮的裙子感谢我就好了。”

洪梅红着眼睛拼命点头，“嗯，到时候我有钱了我买一块手表送给你。”

方素薇被逗笑了，“我给你的可不值一块手表。”

洪梅认真道：“你给我的是救命的粮食，比一块手表还值钱。”

“那行，那等你考上大学，我等你的手表。”

“嗯，我一定会送你的。素薇，你等着。”

“快吃吧，考完下午最后这一门，这学期就结束了，就可以回家过年了。”

因为是期末考试，各年级学生考试结束的时间不一致，方素薇作为学习委员还要帮着老师整理试卷，白桃作为班长也要帮着班主任在教室做扫尾工作。所以白桃和方素薇便没和部队大院的同学一起回去，借了学校唯一一部电话给赵静打了电话，让家里来接。

于是赵静便坐着方青峰安排的吉普车来接两姐妹，五子棋凑热闹也跟了来。此时天色已晚，路上都漆黑一片。

赵静见了心悬了一路，直到看见白桃和方素薇背着书包，拿着包裹等在学校门口。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