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玩啊。”一个小男孩低声嘀咕。

“还能坐部队的车,好气派。”另一个孩子嘟囔着,眼睛还盯着马路尽头。

旁边也有赶过来看热闹的大人,毕竟家属院里一般都没什么新鲜事,刚刚那一幕那绝对能说上半年。他们也没想到去县里表演是这么大阵仗,又是化妆,又是新衣服,连部队都派了一辆车送他们。

“你看那打扮,一个个红脸蛋红嘴唇的,像是个年画娃娃。”

“没想到部队竟然还专门派了车送他们。”

有人笑着感慨,也有人嘴角挂着不太明显的酸意。

“不过想想得花多少钱啊……”一位穿着旧土布上衣的大婶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种“过来人”的冷静,“买手风琴,那可是两百万元券起的,扯布做新衣裳,一身连衣裙下来几尺布也得好几万元券,哦,还有皮鞋,我滴个乖乖。”

“可不是嘛,要是我,才不让孩子搞这些。你说这个表演,除了图个新鲜,还能干嘛?又不能赚钱,又不能当饭吃。倒是花了自家一大笔钱。”

“是啊,他们花钱倒是让我们瞧了个大热闹。”这话一出,其他人都纷纷笑起来,心中的那股酸意这才消散,很是舒畅了一番。

白桃他们自然不知道家属院里那群孩子和大人正议论着他们。他们这一路,坐在军用卡车里,兴奋得像是飞起来似的。

车子一路咕噜咕噜往前开,小脑袋们在帆布斗篷下时不时探着头看着外面的景。

白桃和方素薇还好,毕竟这两人平时没少跟着赵静坐吉普车出门,这条路边的景色,她们都看惯了。

白桃此刻只关心自己的口红,和方素薇咬耳朵:“姐姐,我这口红是不是掉了?你看看。”

方素薇凑过去瞧了瞧,小声说:“没有,但你别一直舔嘴唇,会掉的。”

白桃立马把嘴噘得更高了,说话都是嘴巴不动牙齿动:“我说话都不敢张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