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她一怔,答他,还好,大二的时候去美国斯坦福大学当过交换生。
日本人口音重全世界都知道,不过未来的十天里蔷薇就会见识到,法国的人英语更蹩脚。莫彦城告诉她,英法自古不和,法国公共场合很少有英文标识,不像亚洲,交代她下好寻路的手机软件,剩下的只能靠问了。
第一次听他说了这么多的话,蔷薇都有些不习惯起来,一直乖乖地答他“哦,哦”。
他们回到酒店是晚上十一点。
共浴之后蔷薇想帮他整理出明天要穿的衣服,却发现他的衣服早就一套套地分别放整齐了,她一怔,问他:“你自己整理的。”
莫彦城答她:“造型师整理的。”
蔷薇一脸黑线,又说:“所以你平常穿的衣服也是造型师买好搭配好的?”
“造型是造型师做的,买衣服的事是Spencer。”他怏怏地答她,似乎有点窘迫。至此,莫彦城在安蔷薇心里品位高会穿搭的形象已经毁了。蔷薇问他:“那,我能不能帮你买衣服?”
他看了蔷薇一眼,她蹲在地上抬头看着他,眼里在发亮,便答应她:“好。”
III.
第二天早上蔷薇醒来的时候,莫彦城已经离开了。她却是有点累,出来旅游他的兴致似乎特别好。她一翻身,看到了他留在床头柜的一张银/行/卡。
起床换衣化妆,出门。
第一站是位于第一区举世闻名的卢浮宫,莫彦城给蔷薇准备了地铁周卡,从酒店出来就能一线直达。法国一年四季气候温和,没什么旅游淡季,著名景点周围全是熙熙攘攘的游客,来自全球的不同肤色不同语言。
蔷薇从卢浮宫出来之后,还是相当震撼的,毕竟集结了欧洲多少个世纪艺术的瑰宝。在卢浮宫待了四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快四点。
巴黎圣母院距卢浮宫只有两站路,蔷薇便选择步行前往。可是到了那里之后才知道,巴黎圣母院是一个开放的景点,游客排成长队,此时离闭馆却只有不到两个小时,她便放弃了登楼参观,在四周转转,拍拍照片。
离开巴黎圣母院之后,往南走不远处就是艺术桥,听说恋人一起将爱情锁系到绳索上,再把钥匙扔进塞纳河便会白首到老。女孩子大多都喜欢这种浪漫的童话乡,蔷薇就去了,虽然她没有在她身边一起系上爱情锁的恋人。
而那个让她心动的男人此刻正西装革履地与一群法国人坐在会议厅里严肃地洽谈。
就在蔷薇向当地市民问路的时候,他们却告诉她,近年来艺术桥因爱情锁数量过多有些不堪重负,面临坍塌危险,建议她不要在上面系锁。蔷薇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没有男朋友呀。她暗自庆幸,还好她没有让那个人陪她来这里。
虽然市民如此呼吁,真正听进去的人却是很少的,大概是太想沾沾传说的福气,太想和爱的人永远在一起吧。有一个这么想和彼此永远在一起的人,还真是很幸福呢。
蔷薇慢慢走上木质铺面的艺术桥,这样想着。
桥两边的护栏上密密麻麻地挂着数不清的锁头,锁头上有各种不同语言的文字刻下的爱的誓言。不断有情侣牵手从蔷薇身边经过跑到护栏上系锁头,许愿之后将钥匙抛入河里,然后一脸甜蜜地相拥着走了。
形单影只的,似乎就只有她一个。
她还在暗自伤神的时候,莫彦城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接起来,声线很轻:“喂?”
似乎是因为没有听到他想象中她应有的喜悦语气,莫彦城不由得一怔,才开口道:“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