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更喜欢的料理？”

“泰国菜。”

“这样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应该先问问你的，有一家新开的泰国料理店在学校附近，上个月才去了一次，超好吃的。”

“没关系。”

“日料都不是很辣，莫先生不会介意吧？”

“不会。”

蔷薇乱七八糟地跟他闲聊了十几分钟，他们才终于进去就座。服务生走过来点单，蔷薇为了迎合他的口味试着点了许多平时都没点过的微辣口味。

上菜之后，他们一边吃，一边闲聊，当然，说话多的人还是蔷薇。

“莫先生精通法语，为什么会想到要学法语呢？”

“小的时候父亲让我挑一门外语学，我就选了法语。”

“诶？那德语和日语又是怎么回事？”

莫彦城没有很快接话，他想起之前她采访过他，不是早应该熟知此事么。他开口道：“我的母亲是德日混血。”

“啊？”蔷薇愣住。她同样也想起来了当初方越给她的那本资料里，除了提及他母亲是一位画家以外，就没有太多的说明了。那是因为莫夫人早已过世，不便提起。蔷薇很快就想到了缘由，所以他是有四分之一日耳曼血统了。怪不得他长得那么高，五官那么凌厉。她惊喜地笑了，说：“真是不好意思，我之前都不知道，那你能不能教蔷薇几句呢？”

“想知道什么？”

“呃……其实什么空尼奇瓦啊八嘎啊我也知道啦啊哈哈哈哈……晚安怎么说？”

“おやすみ，”莫彦城顿了顿，又接着告诉她，“日本人还要加敬语。”

“那加了敬语之后呢？”

“おやすみなさ?`。”

“噢，原来如此。莫先生能不能再教教我德语呢？”

“好。”

“嗯……谢谢你怎么说？”

“danke.”

“那……我爱你呢？”蔷薇停下手中的食物，抬一头来一脸认真地看着他，眼睛里流动着光。

莫彦城微怔，看着她那双天真的眸子，答道：“ich liebe dich.”

“ich liebe dich.”蔷薇跟着他生涩地念了一遍，笑了，“德语好奇怪啊。”

II．

吃过饭以后，莫彦城说去一下洗手间，蔷薇就站在门口等他。突然远处有一个服务生急匆匆地朝她小跑过来，对她说：“女士！你男朋友的钥匙忘了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