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仅剩自己和人类，白及垂下眸子看向床上的人儿。

那人后穴涌出的精液开始变成透白，臀肉被打成杏粉色，手腕、脚踝被藤蔓勒出红痕。嘴角红肿，闭了眼睛，胸口小幅度起伏着，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白及犹豫片刻，还是俯身侧耳过去。

“水……水……渴……”

白及幼时总给哥哥们捣乱，就被关在书房。那里摆放了许多透明人和人类文化书籍，他也顺便自学了人类语言，其中包括汉语。

听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人类是要喝水。还没等他出去找水，二哥就端着个水壶进来了。

白术向弟弟点头示意，缓缓把水倒进人类口中。

昏昏沉沉的喻宸忙不迭吞咽。忽地，他感觉到一阵窒息，喷出口中水剧烈咳嗽着。

白术连忙放下水壶，把喻宸抱在胸口，用力拍打他后背。

喻宸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意识到所处环境，安静下来。好半天才哑着嗓子说：“还要水。”

白及端起水壶拿给人类。

喻宸看到个鹅黄色陶罐“悬浮”在眼前，抖着右手想拿，却摸到一片冰凉细腻的皮肤。

刚想放开，手背也被覆上一只阴凉有老茧的手掌。

“喝。”白术道，这次用的是人类语言。

白术察觉到掌心那只，带着温热的手在发抖，腕部施力带着人类握住水壶手柄，送向嘴唇。

喻宸才发现，自己力气是如此微不足道，根本无法与身后人抗争。

“我……自己喝。你……你放开。”壶口已经凑到唇边，喻宸对刚肏了自己的人没什么好感，颤着声音说。

他感受到那手从手背抽离，微微呼出一口气，垂眸看向壶中液体，是清澈干净的水资源。

喉中干渴依然，喻宸一口气灌了下去。甘甜沁凉的水滴穿过食道，身体仿佛也被滋润。

他喝完整罐水，开始望着手中物发呆。白及接过水壶，白术放开怀中人。

“你玩，我去做饭。”白术说完又离开。

“嗯。”年纪最小的透明人点头。

随着背后胸膛的离开，喻宸放松下来，耳边又响起听不懂的对话，然后是走向门口的脚步声。

屋里长久没有声音，青年不知道那种生物在不在。

想到今日种种，喻宸双手捂面，绝望痛哭：“你们到底要对我干什么？”

喝下的甘泉转化为泪水，决堤如洪水一般，顺着脸颊哗哗淌落下来。

“留……下……”白及不熟练地用中文回答。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喻宸红着眼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压抑在心底的仇恨和愤怒缓缓滋生。

“你们上了我，还想干什么？”他拳头握得死死的，胡乱挥拳，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孤狼。

“不可……不可以走……透明人……需要人类。”白及结结巴巴组织语言。

床上人类声嘶力竭的质问，他无法回答，他有自己的立场。

“啊啊啊……”喻宸张着嘴，疯了般吼叫，想要冲过去。却两腿一软，摔倒在地，肩膀耸动啜泣。

人类沙哑的哭声让白及心中揪紧，上前想要安慰。

“啪”刚碰到人类肩膀，手腕就被握住，然后对上那双满是怨恨的眼。

自离开那个村子，喻宸从没有这般愤怒。他恨世界的不公，恨透明人如此侮辱他，恨自己逃脱不了。

青年抓握得越来越用力，指甲掐进看不见的皮肉里，另一只手捏成拳揍过去。

手腕传来的力道，仅换来白及一瞥，而后自然挡住挥过来的拳头。

“不哭……不哭……”白及拙劣地安慰，无法说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