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忙活的时候,沈珍珠与王明月坐在那里说闲话。王明月待人接物很有一套,与沈珍珠聊天,她并不只说诗词歌赋,家长里短、衣裳首饰、人情礼节什么都说。
沈珍珠心里也暗暗佩服,可惜了王明月这等才干,不说做大家主妇,做个小官之家的当家太太完全不是问题。
过了许久,酒终于温好了。杜鹃与王二姑娘一起搬桌子,摆上碗筷和小菜,还加了两盘点心。
姑娘们吃宴,也不一定非要赶饭点,也不需要现做什么大菜,这些就很好。
王二姑娘给沈珍珠行个礼,“沈姐姐,以往是我不好,今日我给姐姐斟酒,全当赔罪。”
沈珍珠哈哈笑,“那就劳烦王二妹妹了。”
果然,接下来的酒席中,王二姑娘抱着酒坛不放,一会儿给王明月倒酒,一会儿给沈珍珠倒酒。有时候她也给自己倒满,端着酒杯去敬沈珍珠。
人家诚心诚意道歉,沈珍珠自然不能不喝。中途她觉得肚子有些胀胀的,告罪去了一趟茅房。
果然,她来红了。
沈珍珠十分惊喜,沐氏说她十三岁就来了,因着年纪小且身子骨不好,经常好几个月不来。自从她穿越过来,拢共就来了一次。
早上她就觉得有些不大舒服,这会子喝了点菊花酒一冲,立刻就来了。
辛亏她早有准备,她从裙袄的内袋里掏出一块提前准备好的自制带子铺垫上。
穿戴好之后,沈珍珠忽然想到今日王二姑娘的不正常。她眯了眯眼睛,抬手伸出右手中指对着嗓子里抠起来。
那感觉真不好受,沈珍珠强忍着继续抠。没过两下,哗啦一声,沈珍珠吐了个昏天暗地,那些酒混着菜一起吐到了茅房里。菊花酒的味道不是很重,这大冬天风大,估计没几下就能散去。
沈珍珠稍微歇了一小会儿,用帕子擦干净嘴,然后摇摇晃晃回到了王明月屋里。
王二姑娘继续灌酒,沈珍珠拿出以前在职场拼酒的劲儿,带着王家姐妹一起喝,王二姑娘想着对方刚才比自己喝得多,这会子彻底豁出去了,陪着沈珍珠一杯又一杯地喝。
最先倒下的是王明月,她从头陪到尾,沈珍珠吐了一部分,王二姑娘后半场才开始喝,故而王明月是喝得最多的一个。
王明月倒下后,沈珍珠也扶了扶额头,“哎呀,这菊花酒喝着清淡,没想到这么上头。不行了不行了,王二妹妹,我得回家去了,改日咱们再约。”
王二姑娘也感觉有些头晕,但还能撑得住,“沈姐姐,咱们再喝,醉了也不要紧,就歇在明月姐姐这里。还是说沈姐姐看不起我,只愿意跟明月姐姐喝。”
沈珍珠笑着端起酒杯,“好,咱们继续,我非得把你灌倒不可。”
豪言壮语刚出口,沈珍珠手里的酒杯吧嗒一声掉到了桌上,然后咕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