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不吭,阖着眼皮,在这一刻却生出一个念头。
我希望萧独那个小狼崽子还在这里。我竟在期冀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来保护我。若我并不害怕萧澜,这句话自然是假的,我清楚他有多想折辱我,他为此卧薪尝胆了那么多年。这种源自恨意的渴望不会随着时间消退,只会与日俱增。
萧澜的手深入我的发间,冰凉的指尖触到我的头皮,轻笑:“萧翎,你记得不记得,小时候你把朕当马儿骑,拿着鞭子呼来喝去,逼朕背着你满地爬的事?”
我闷声不语,眼前却晃动着那时萧澜懦弱的脸,我从未想过那张脸的背后隐藏着多少怒火与屈辱,以至于十年如一日的把这张脸当成了萧澜真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