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天爷不收这后生,将白布收了吧。”
一个年轻人上前强硬地从慕卫廷手里拽走了白布,然后扶着吹唢呐的老者开门离开了。
慕卫廷完全没注意身边发生的事,他癔症了好一会才终于回神,并下意识地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不要回想,不要思考,不要探究。”
一个声音响起,“刚才的唢呐声好听吗?”
慕卫廷下意识地回答说:“适合独奏,不适合加入到大型乐团里。”
与此同时,他脑海里很自然地浮现出了诸多乐谱,比如巴赫、舒伯特、贝多芬等等。
连山会的冯会长注意到慕卫廷的脸色恢复了一些,才语带笑意地说:“看样子已经没事了。”
慕卫廷怔了怔,下意识地环视四周。
这是一间普通的休息室,他正躺在室内的床榻上,除了身前放着一把椅子,竟什么都没有。
说话的是个穿着蓝色工装、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外面的工装口袋上别着身份铭牌,上面写着冯真二字。
冯会长上前两步坐在椅子上,似乎注意到了慕卫廷眼中的茫然和疑惑,他道:“受到污染的人容易出现幻觉,所以房间里的东西和摆设越少越好,既然你现在没什么事了,一会就可以转移到观察室了。”
慕卫廷侧脸看向冯会长,一脸懵逼:“你是谁?我这是怎么了?那个健身房……哦,和我一起的人呢?他没事吧?”
“那个姓周的年轻人?”
冯会长已经和周见朴沟通过了,他这么回答慕卫廷:“他的反应没你严重,说担心家里的朋友,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