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李良不就在京郊别院休养,咱们现在正好过去。”
“你知道李家别院在哪?”京郊范围不小,不少大人都在京郊建了小休的别院,一时间想找到李家别院有些困难。
“知道,之前有桩案子就是在李家别院附近。”
“你与我说说那桩案子。”两人又调转头,赶去李家别院。
匆忙赶路的顾瑾之和丁宝儒不知道,此时京城里已经乱了。
“李家别院建得偏僻,当时有个秀才从书院回家,经过那儿,在李家别院墙边发现写有求救的纸条,就来顺天府报了案,我和胡捕头去调查,最后查得是李家赶车的老头,替自家傻儿子买了个媳妇儿,那姑娘家境不错,是被人贩子拐卖的,一直不从,想着逃跑,才有了扔纸条求救的事,而后我们给那姑娘联系到家里人,师爷好说歹说才让赶车的老头同意那姑娘家人赔钱赎身。”
听丁宝儒说完,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等他们到李家别院时已是半个时辰以后。
快五更天了,要抓紧了。
两人绕到后门,却不料正好瞧见一人在翻墙,顾瑾之拉着丁宝儒赶紧蹲下身,并未让那人发觉。
那人背着光,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看他翻墙的身形倒是不会武。
顾瑾之轻轻往前走了两步,寻了个角度,看清了那人的相貌,没想到竟会是李显生。
自家的别院他为何还要半夜翻墙进去?
顾瑾之不明白,不过既然碰见落单的李少爷,自然是先逮住审问一下再说。
刚翻上墙头的李显生,气还没喘匀就被顾瑾之捂着嘴又拎了下来,挟持到了一旁林子里。
李显生吓得磕头求饶,赶紧将身上的银票给摸了出来,双手呈上给他们,“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些您都拿去,不够我再回去取。”
看李显生的样子,顾瑾之才想起自己易了容,李显生没认出他们来,顾瑾之也就顺着他的话接道:“这不是李公子吗?怎么进自己家也要翻墙而入?”
“我爹病了,不许我探望,我出此下策才趁夜深翻墙。”
“老子病了可不就是想让儿孙在膝前照料吗?你爹怎么还不许你探望了?我若没记错,你们李家,除了你,你爹没有其他儿子了吧?”
李显生看他认识自己,心里安了不少,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我爹向来不喜欢我,他这次病,不仅不让我探望,更是连别院门都不让我进了。”
“你爹待你这般不好,你又何必大半夜冒着风险翻墙去看他?”顾瑾之再问。
“我听说我爹快不行了,我来送爹最后一程。”
“听说?听谁说的?”
“听我表哥说的。”
“你爹不让你见,却让你表哥见,这是什么理?”
“我也正想去问问我爹呢,看他是想让我给他送终,还是想让我表哥替他送终。”李显生说起这些,明显语气差了许多。
“说起来你表哥也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自你爹病后,他替你打理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你能做个闲散的逍遥人。”
“呸!他丫那是有所图……”李显生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完又觉不妥,后半句话遂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