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有些许哽咽，“真的已经晚了。”

“我跟盛淮安已经订婚，我不能弃他不顾，那样让他们盛家颜面尽失，我也已经答应了尚总统会在南襄监督好盛家，你曾经也是一名军人，你过去肩上也有过使命和责任，你应该能懂我的不是吗？”

林琛闭上眼睛，双手捧起她的脸，与她呼吸交融，闻着她熟悉的气味，嗓音略微有些暗哑的说道：“我不想懂。”

因为一旦懂，就必须妥协和让步。

“我觉得之前我上了你的当，你用甜言蜜语哄着我接受你跟盛淮安订婚，直到订婚那天我才发现，我是被你骗了；你根本就不是想跟盛淮安形婚，也不是想要监督盛家，更不是代替尚珺彦来监视我会不会变成南独。”林琛此刻的心有些揪疼，因为过去那些他不想承认的答案，在这一刻都将成为事实，“你是哄着我让我不要阻止你跟盛淮安订婚，因为一旦订婚，你绝对会跟盛淮安结婚，结婚等于是给盛淮安靠近你的机会。”

“你是在盛淮安与我之间做比较，看看最终到底哪个才是你的良配，你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我，把我当成傻子一样哄，不然你那天在西山，不会对我录制视频有那么大的反应。”

“司琪，是你的反应出卖了你。”

“但凡你心里还有我，以你的聪明，你根本不会怀疑我会用那种视频来威胁你，因为我林琛根本就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任何女人！”

“可是你的反应告诉了我，你心里根本就不信任我，你有太多秘密都在瞒着我，知不知道？我已经越来越猜不透你。”

林琛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无力感，甚至对自己有些失望，“那天我不该上你的当同意你跟盛淮安订婚，我应该阻止你的……”

可是正如这女人刚才说，已经晚了……

确实已经晚了……

早在缅甸送她回北城那次，林琛就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她。

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周向南告诉我，两个都傲娇的人想要在一起，必须得有一个先妥协低头，为了挽回你，我愿意卑微的让步。”林琛捏起她的下巴，目光如炬的注视着她：“只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愿意让步，同意你嫁给盛淮安。”

陆司琪与他视线相对，似乎已经猜到他接下来的问题。

林琛决定破釜沉舟一次，问出压在心里许久的话：“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很恨我？你能不能告诉我，恨我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陆司琪的内心出奇的平静：“你这是两个问题。”

“你别管我几个问题！”林琛克制住心底的怒火，但语气明显已有些愤意：“先回答我！恨我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我从没恨过你，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有恨过你。”

“那你为什么一直说你爱的是慕森，根本就不是我林琛？”

陆司琪坦然回答：“因为我最初喜欢的就是那个有使命感的指挥官慕森，从来就不是商人林琛。”

“可慕森就是我，我就是林琛！”捏在她下巴的手猛地收紧，“对你而言，我不当军人就不配得到你的爱吗？你爱的到底是我那身军装还是我这个人！”

“……”陆司琪沉默了，拒绝再回答下去。

因为只要她回答，这个男人就一定会无休止的追问下去。

她很怕自己会说出那个秘密。

林琛见她这种逃避的态度，松开她的下巴，转身朝落地窗前走去。

这次他没有吸烟，只看窗外繁华的街景，试图转移下注意力，以此来平复自己满腔的不忿。

陆司琪知道眼下的这种局势不能再让林琛察觉到她的计划，不然，他一定会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