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彻底没有人再管他们这二十个上山打水的人了。
后丘村的七人跟在江黎身后,躲在一处灌木后面。
从水潭中打上来的水他们压根舍不得丢弃,即使晃洒了不少,他们依然走到哪提到哪。
林灼看着密密麻麻的流民和一个个倒下的黑山寨山匪,急切道:
“他们快挡不住了,这些流民疯了,怎么办啊?”
下山的路全被围了,形势对他们很不利。
有个和他们一同上山的人被吓得到处跑,最后被冲上来的流民给生生打死。
攻山的流民和他们身后的栖山山匪,早就把他们视为和黑山寨众人是一伙的。
若是黑山寨山匪胜了,他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若是败了,他们这一行人一定会被发了疯的流民给弄死。
关键时刻,还是领队林武理智一些,分析道:
“听这些山匪说他们已经去向他们大当家求援了,咱们最主要的是保住自己安危。”
“武叔说的对,黑山寨的山匪一看就比躲在流民后面的小人厉害,只要等到他们大当家,咱们或许就能脱险了。”
江黎没有发表意见。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等’确实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现在的事态还没有太糟糕。
黑山寨的山匪江黎也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虽然人双方数差距极大,但他们还是守住了水潭。
她自己一个人下山问题不大,跟后丘村村民们等上一时半刻倒是无妨。
这一等,就又过去了半刻钟。
流民们一步步逼近,就要靠近江黎他们所藏的位置了。
“他们靠的太近,藏不住了。”
林灼已经发现有流民看见了他们,也看见了他们身旁的木桶,正悄悄往他们这边靠近。
林武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看向江黎,询问道:
“江小兄弟,你是怎么打算的?”
江黎如实道:
“等你们彻底没有离开的机会,我就走。”
林武被她说的一噎,合着她是随时能走啊?
他说不出‘要不你先走,别管我们’的话,试探着问道:
“依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怕死就帮忙挡一挡,拖到他们的援兵赶来。”
“那……你会帮我们吗?”
林武又试探着问。
江黎看向躲在后方蛊惑流民的一栖山山匪,目光有些不善。
她记性好,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那日在她家茅草屋前徘徊的人。
她可还没忘记江家一家子的对话,他们想抓她去给人陪葬,真是好大的脸。
只是抢了他们几车粮食,好像有些太便宜他们了。
她道:“会,但我不会管你们的生死。”
后丘村的七人听后心中一喜,毫不夸张的说,江黎一个人就能抵他们所有人。
“大家伙也听到了,江小兄弟愿意帮我们,你们可敢随我搏一搏?”
林武已经下定了决心,问同伴们。
“搏一搏还有一线生机,不搏等这些山匪死光了,咱们肯定也逃不掉。”
“林武叔,我愿意!”林灼第一个站出来。
“我也愿意!”
“还有我……”
后丘村的几人纷纷响应。
“好,那我们就搏一搏。”
林武说着,率先从藏身的灌木中跳了出来,手中举着一根粗实的棍子冲了上去。
黑山寨的人还以为后背也遭人袭击了,心尖一颤,却根本腾不出手去应对。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