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正不想给他们太大压力,扯出个笑对他们道:
“这才正常,才小半天哪那么容易找到。”
林灼凑上来,接着虎子的话道:
“但是我们在不远处看见一个村落,距离这儿不远,大家伙可以去歇歇脚。”
这个季节树上的叶子差不多都掉光了,光秃秃的。
火辣的日头从天空打下,除了背阴的山脚,就是想找个纳凉的地方都不容易。
林里正点点头,问道:
“路可通畅?多久能走到?”
“通畅,牛车能过得去,大概半刻钟就能到。”
“成,你们几个带路!”
车队又启程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他们所说的村庄走。
“村子你们可有进去过?里面可还住着人?”林里正又问。
“大致看了一圈,里面没有村民,应该跟咱们一样南下了,倒是有不少流民占着屋子休息。”
问清楚情况后,林里正心中大致有了个数。
见几个小伙子累的够呛,便也没再问话。
江黎跟着他们,没多久就到了林灼他们所说的村子。
他们人多,直接在林灼的带领下,住进了村子里最大最气派的青砖瓦房。
青砖瓦房中原本还有零散几个流民在里面歇凉,但见他们这么多人,只好默默的把位置腾出来。
这青砖瓦房大得很,容下他们上百人的队伍绰绰有余。
这屋子的主人在逃荒前定然是个小地主。
不论是牲口还是村民,都被林里正安排在屋子里,随后他又安排人生火做饭。
大家能走到这里差不多也到了极限。
别说从早上到现在一直空着肚子的村民了,就是江黎都已经饿了。
她有灵泉水吊着,又坐了大半程的牛车,倒也不是特别累。
就是热的身上难受,整个人也懒洋洋的。
从赶路开始,她身上几乎全程都被汗水给打湿,也不知道被捂久了还是太久没洗澡,身上痒的紧。
她注意到到了后丘村村们也有同样的症状,大家一歇下来就不停的挠。
“娘,痒,好疼,呜呜呜!”
有小孩子受不了不停的扯衣裳,想把衣服脱了。
“别挠别挠,等娘瞧瞧。”
妇人把的衣服掀起,只见小孩子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上面布满的抓痕。
挠破的地方被身上的汗水一泡,有些地方竟然肿了起来。
甚至身上还出现了些许水泡,也难怪孩子哭了一路。
“我的天,怎会如此严重?”
孩子他娘惊呼出声,“当家的,你快来看看这可咋办?”
江黎看了那孩子的后背一眼,站起身往屋外走。
屋外,烈日当空。
就连蝉鸣鸟叫声都没有,整个村庄死一样的寂静,沉闷得很。
她照旧背着从不离身的背篓,找了间看起来完好无损的屋子,赶走里面的流民,把门关上插上门闩。
然后把背上的背篓放下,从空间中取出一块镜子,掀起衣裳去看自己的后背。
她时常暴晒在日光下,露在外面的脸和手有些黑,后背也是蜜色。
在蜜色的肌肤上,隐约出现一些细密的红疹。
一路上,即使有些瘙痒和刺痛,但她都忍住了,克制着没有伸手去挠。
怕因抓挠引起细菌感染。
因而她身上的这些红疹并不是很严重,没有化脓,更没有渗液和糜烂。
她又检查了腋下,脖颈等身体各处,都有些许红疹但没有后背多。
她猜测是汗水长期滞留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