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里面一层的女人也从牛车上拿起木瓢,木盆,木棍对着冲过来的流民就是狂揍。

“啊啊啊”

“我打死你个狗娘养的!!”

“天杀的,老娘弄死你!!”

流民们虽然冲劲十足,但他们长时间吃不饱饭,身体虚得很,没多久就被车队的人打得嗷嗷直叫。

只要那口气散了,就再也提不起来。

他们本就是欺软怕硬,见讨不到好,有一个人退后,就有一群人跟着退。

然后有人看见了不远处带着行李的江黎。

退而求其次,又去抢她。

抢不过一个车队,抢个半大小子总能抢得过吧?

这些去抢江黎的流民,无一不是没见过她出手的。

而那些个看见过她出手的,早就跑的远远的了。

“臭小子,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一命!!”

“现在滚就饶你们一命!!”

江黎很久没说话了,声音有些沙哑。

“哈哈哈哈”

为首那个流民眼神狠厉,“我看你是找死!”

他说完,正要带着人冲上来,却发现眉心一疼,直直倒了下去。

“咻咻咻”

又是三个流民倒了下去!!

剩下的两个人转身就跑。

但还没跑出几步,也倒了下去。

在荒年,说句不好听的话,流民的命猪狗不如!

江黎从地上站起身,去拔他们身上的飞镖。

这些飞镖每一枚都比普通的飞镖长,扎到人要害,能直接一击毙命,她也只有五枚而已。

用柴刀砍人太血腥了,她不喜欢。

最主要的是血飞溅在衣服上,这天又热,身上时时是湿的。

又黏腻又腥臭,让人很不舒服。

她上前把五把飞刀收起,动作很轻,尽量避免血飙出来。

把血迹在翘翘的流民身上擦干净,换了个地方休息。

这才到靖远镇地界多久啊?都没走出100里,就遇到了两起抢劫。

真是麻烦。

她其实很不喜欢杀人的。

车队那边也把流民赶走了,虽然流民们没有得到什么好。

但她们的牛车上的东西也被扯得乱七八糟的,几袋粮食被戳通,洒在了地上。

队伍中也有人受了伤,更甚者还见了血。

这种天气,不处理好伤口最容易发炎溃烂。

若是再发一场高烧,没有药物的情况下,基本就是没了。

现在,没受伤的男人拿着武器在外警戒,女人则是抽噎咒骂着收拾。

“呜呜呜,水洒了大半,这些个天杀的不得好死。”

“孩他爹怎会伤得如此重,这可如何是好……”

江黎在阴凉下喝着水,一少年却走到了她五步之外的地方停下。

她抬起头看向少年,等着对方说话,面上是超过年龄的成熟。

林灼有些紧张,说道:

“小,小兄弟,我是前面车队的人。”

江黎点点头,这人她知道。

确实是前面车队的人,还时常和一壮汉换着赶那辆唯一的马车。

林灼见她知道自己心中一喜,说话也顺溜了些:

“我是来邀请你跟我们一起赶路的,你有身手,我们有人手,一起走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