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王家呢,那么大一片地连租都懒得租给别人,躺着收租都不愿。

啧啧啧。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阿贵没注意江黎的表情,他一边走一边跟江黎介绍:

“前头的宅子有小三进,再往后翻过那道山梁,还有片野竹林。”

江黎安静的听着,时不时问两句。

两人走了好一会,就到宅子了,阿贵熟练的掏出钥匙开锁。

阿贵踏进院子话后就有些少了,江黎不主动问话他就闭嘴不言。

江黎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点,把这个细节记在了心上。

江黎踩着齐膝高的野草走进主院,三进院落的格局依稀可见。

院子很大,地板全部铺了青石板,正厅梁柱上盘踞的彩绘虽已褪色,但能看出雕工还算精细。

不难看出来,这座院子没荒废前也是仔细布置过的。

院子虽然没有人住,但每个房间都有上锁。

阿贵带了钥匙,他挨个的打开了所有个房间供江黎看房。

房间门被打开的瞬间,积累已久的灰尘瞬间涌了出来,屋子里也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江黎眉头一皱,站在门外等灰尘散了些才走进去。

屋内家具齐全,就是南方的气候有些潮湿,桌椅板凳受潮严重的都发霉了,但大多是都能用。

阿贵带着江黎参观完前院后,又带她来到了后院。

后院有一口枯井,枯井旁边有几株老梅,看起来有些年龄了。

老梅树虬枝盘错的扎根在院子,枝桠上挤满了含苞待放的梅花。

江黎蹲下身,指尖抚过井沿上的青苔,问:

“这井还能用?”

阿贵挠挠头,这都荒废好几年了,他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用。

“小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我试试看。”

他说着,找到放在老梅树下都晒得褪色的木桶,系上绳索后就利落的把桶扔进了井里。

不多时,阿贵神情一喜,拉上了小半桶井水。

阿贵直接把水展示给江黎看,开心的道:

“有水!清澈着呢!”

江黎点点头,荒废了那么久还有水也是是难得了。

看完水井,阿贵又带着江黎转悠了好庄子的其他地方。

来到西北角的地窖时,地窖的门锁锈住了,钥匙打不开得找铁匠来开。

看完院子,江黎看见远处有一个垛口,便走了上去。

向外远眺时,能看见和院墙外的情形。

阿贵也跟着她上了垛口,安静的站在江黎的身后。

江黎在垛口上吹了一会儿风后,忽然问:

“栖梧庄很好,靠山靠水,土质也不差,为什么会让它荒废了?”

阿贵挠了挠头,江黎一直没问他还以为她知道。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实话,怕说了江黎就不买了。

但转念一想,这事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费点心思还是能查到的。

与其瞒着江公子自己查出来,还不如自己主动告知。

阿贵简言意赅的道:

“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三年前这处庄子的佃农染了疫病,老爷说让庄子空置一段时间散散病气,就没再派人来。”

他没说的是,原本是家中一位少爷先染的病,没想到后来竟然传染了整个庄子的佃农。

当时感染的那一批人没一个活口,导致当年根本就无人敢租种这里的地。

至于为什么后来两年还荒着,是因为王老爷当时又兼并了许多地。

王家的地多的种不过来,再加上官府增加了赋税,种的地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