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见大家伙都不信,不由得挑眉,笑道:

“不信就自己看。”

信物在众人手中一一传递,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破绽。

眼看众人犹豫了,司徒安自嘲一笑,看着众人的眼神很是失望。

“你们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

“明明是他偷袭我在先,没有任何证据仅凭一枚玉佩就要定我的罪?那你们有没有想过那块玉佩是他偷来的?”

他这话说得伤心,听起来又有几分道理,众人又犹豫了。

就在此时,山寨内部有人高呼:

“敌袭,敌袭,有官兵从后山冒出来了。”

这声音把还在纠结谁是奸细的山匪们吓得一跳。

他们下意识的去看栈道,却发现栈道已经被砍断,三当家和上百兄弟被拦在了山头外。

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奸细为何要砍断栈道。

后山,竟然还有通往山下的路?

完了,这下全完了。

留守山寨的弟兄不足五十人,若是真有官兵顺着另一条路攻进寨子。

他们必死无疑。

一时间,江黎身边的几个山匪都恶狠狠的盯着江黎和司徒安。

这两人中必有一个是奸细。

“瞅我做甚?你们都不知道密道,我一个刚来的怎么可能知道?”

一行人想想也是,恨不得现在就撕了司徒安。

“叛徒,枉我这些年对你如此敬重,你该死。”

有人气疯了要杀司徒安。

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都住手,大当家说了要留活口。”

江黎把扑上来要杀司徒安的人踢飞,迎上他们愤怒的目光道:

“再拖延一段时间大当家就会带人赶来,你们还不快去杀敌?”

这话一出,原本已经快陷入绝望的众山匪又来了劲,很快就四散开。

在暸望塔上就是明晃晃的靶子,不如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只要大当家的带人赶来就彻底得救了。

见众山匪跑了下了瞭望塔,江黎也挟持着司徒安跟着跑。

司徒安试图让江黎放了他。

“现在山寨全是我们的人,你放了我,我保证让他们不伤你性命,还将此次剿匪的功劳分你一半。”

江黎不搭理他,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丝毫没有松懈。

“我知你当初上山也是被逼迫的,又何必如此卖命?现在离山的时机就在眼前,你真的要放弃?”

江黎挟持着他往后山走,忽然问道:

“你来天星寨多久了?”

司徒安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沉默了一会儿如实道:

“四年。”

江黎听后挑眉,问道:

“你在山寨地位如此高,为何要当细作?”

“我就不能一开始就是潜入山寨的?”司徒安反问。

江黎摇头,直接否定了他的话。

“不大可能,若是如此,三个天星都够官府灭的了,何必等到现在。再说了,四年前的天星寨应该很不起眼吧?”

司徒安没有说话,江黎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一个用力。

司徒安脖子上瞬间多了一条血线。

司徒安吃痛,脸上的儒雅再也维持不住,整张脸都变得有些狰狞。

“地位高?”他冷嗤一声,眼中满是嘲讽。

“地位高的只有他冯茂。”

“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一同经历了无数起起落落。我把他当大哥,可他呢?他处处防备于我。”

“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