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县令大人,小生柳文,年前中了秀才,遇官可不跪。”
张县令听后,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师爷。
见师爷点了点头,张县令的神色就和善了许多,吩咐道:
“既如此,来人,赐坐。”
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他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张县令的话音刚落下,就有衙役搬来椅子放在江黎身后。
冒充柳文的江黎半点不心虚,仿佛她就是真正的柳文。
她跟张县令道了声谢后,坦然的坐了上去。
指控她的两个家丁互视一眼,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张县令没有立时审案子,而是等了半刻钟左右。
柔弱的莲娘和昨天目睹了江黎打人的一些路人也被带上来后,才开始审案。
张县令先是一一问了到过案发现场的几人,才问起江黎:
“嫌犯柳文,本官问你,夜间‘闹鬼’时你有没有听见?”
江黎摇头,回道:
“回大人,小生赶了一日的路,夜间睡得很沉,并未听见任何动静。”
“你的意思是当晚你并没有出过门?”
江黎果断的点头,“从未!”
张县令冷笑一声,呵斥道:
“那为何死者的手上会有你的东西?”
县令没管江黎惊讶对神情,对一旁的衙役道:
“呈上来。”
紧接着,一片和江黎身上穿着的衣服相同的布料被呈了上来。
江黎忙低头查看,发现下摆确实少了一小块布料。
昨夜她确实没出门,那这布料应该是在白日被抓掉的。
白日抓着她下摆的,也就只有莲娘了。
张县令见江黎看着衣料久久不语,以为她心虚了,趁机狠狠一拍惊堂木,呵道:
“柳文,昨日你因莲娘同死者纠缠,掰断其手指,殴打其家丁后还不解气,得知死者住在隔壁,你怀恨在心潜入房中将其杀死,是也不是?”
“大人明察,小生是冤枉的。”
江黎忙从座椅上站起身,指着莲娘道:
“我不知这布料为何会出现在死者手上,但我能确定这布料应该是昨日莲娘从我身上扯下的。”
“当时莲娘求小生买下她,小生不肯,她就扯着小生的衣摆,当时不少人都在场,可以为小生作证。”
张县令又问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得知确实有此事后。
张县令惊堂木拍得更响了,目光顿时落在莲娘身上,呵斥道:
“大胆莲娘,你因死者强抢你且打了你一巴掌而对死者怀恨在心,夜间扮鬼杀人后嫁祸给书生柳文,认不认罪?”
“大人明察,奴家冤枉啊,奴家一介弱女子如何有那本事杀人?”
莲娘这下是真慌了,不停的磕头哭泣。
白皙的脑门儿立即磕出几个大肿包。
张县令见不得美人的小脸这般糟蹋,呵斥道:
“有冤就好好说,这般磕头哭闹成何体统?”
莲娘不敢再磕头了,余光瞥到人群中的一男子后,连忙低下头。
江黎一直在注意着莲娘,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顺着她方才的目光看过去,那不是她死后的‘兄长’吗?
“大人,此人是莲娘已死的兄长,小生怀疑他与本案有关。”
江黎突然窜到以男人身前,将人拦住。
张县令连忙命人将人押了上前。
看莲娘慌张的神情,张县令就知道抓对人了。
“大胆莲娘,同伙都揪出来了,你还不认罪?”
他确定加肯定,人就是莲娘伙同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