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到工作了吗?第三天了。”
“没有,会继续找的。”
生活,一团糟。
顶层天台有一间阳光房,上一任住户将这里打造成了花房,只是冬天没有一点生机,荒芜寂寥,只有一张沙发孤零零摆在中间。
玻璃房唯一的好处就是聚拢了太阳的热量,躺在这里休息很温暖。
卿纯出不去也不想出去,老老实实待在阳光房里发呆,躺着躺着便迷迷糊糊睡去。
今天周末,4楼的小夫妻不上班,在家里干起了大扫除。陈驰抱着两床被子沿着楼梯上了天台,顶楼阳光好最适合晒被子,晚上盖着会有很浓郁的阳光味。
拍完被子,陈驰靠在水泥台子旁休息,他无聊得环顾四周又看到了顶楼的花房。
以前五楼的住户还在的时候,阳光房被改造成了花房,就算是冬天也能看到郁郁葱葱的植物,不过后来他们搬走之后,这间花房就空了下来。
陈驰张望着,他记得楼上住的不只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女孩儿。
也不知怎的,突然的好奇心驱使着男人往花房的方向靠近。
花房玻璃长久没有人清理已经沾染了一层尘埃,阳光穿透这层玻璃打下的光没有那么通透,倒显得格外朦胧。
老式的皮沙发上铺着一层毛绒毯子,沙发不大,蜷缩成毛茸茸一团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陈驰是个近视眼,看不清毯子上是人还是猫,等他贴近窗户时才隐约瞧见那沙发上的美人儿。
黑白斑驳的皮草盖着卿纯的身子,她睡觉时喜欢像猫儿一样蜷缩身子盘起双腿,大概是她太高了,露了一双雪白的小脚出来,甚至可以看到她粉红的脚趾。
卿纯闭着眼睛,纤长卷翘的睫毛蝶翅般微动,精致深邃的五官有很强的混血感,海藻似的长卷发悬空散落着已经有不少垂在了地上。她轻微得喘息着,胸口微微起伏,几缕发丝遮住了她的侧脸,又顺着她瓷白纤细的天鹅颈散落进颈窝。
毯子突然滑落了,修长雪嫩的脖颈完全露了出来,喉管处的软骨显出了形状,纤美又脆弱,像是可以被随时掐住折损一般病态的绝美。
陈驰看呆了,他这一生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人,她仅仅是躺在那里沉沉睡着,没有一点动作却轻而易举勾走了男人的魂。
滚动的喉结发出沉重的吞咽声,陈驰趴在玻璃窗前早就丢了魂。
“老公,被子晒好了吗?老公?”
女人的声音惊醒了浅睡中的卿纯,她猛地睁眼便看到了贴在花房玻璃门外窥视她的男人。
“啊!”
她猛地坐起,揪着毛毯往沙发角落里蜷缩着后退,异色的双瞳里满是惊恐,看向男人的每一眼都透露着无措的柔弱。
“老公?”
梁秋实端着盆走上天台,却见自己的丈夫正贴在玻璃门上发呆。
“你在看什么啊,老公?”
又多了一个人,卿纯吓得腰都紧绷得弓了起来,更像一只受惊的猫儿。她被吓得花容失色,可在梁秋实看来却美得不可方物。
“她………是谁啊?”
两个人对花房里的少女产生了疑惑,玻璃门上了锁,他们进不去,少女也出不来。
“我也不知道,应该和那个男人一起的吧,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怎么会锁在家里?”
“啊?我还以为那个男人是独居。”
“房东跟我说过五楼住的是两个人,就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外国女孩儿,她可真漂亮啊!”
陈驰说着,视线无法从卿纯身上移开,梁秋实察觉到丈夫的心不在焉遍抬手拍了下他的后脑勺。
“我让你来晒被子,谁让你来吓小姑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