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了你。”
“嗯,少爷选了我。”
“多大。”
“他那个时候9岁吧,我是被当作礼物选中的。”
“我不是问他,我想问你。”
沈九愣了一下,看着斜对面的卿纯眼神突变,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接着慢慢低下了头似乎在躲避,“10岁,那个时候10岁。”
“训练什么呢?”
沈九不喜欢这种问题,可他又不知道怎么拒绝回答,他一直被训练着的便是服从,不可以拒绝。
“很多啊,要读书,要练武,还有一些必须服从的事情…………”
他的反应好很少虚掩,让卿纯觉得或许那不是单纯,而是一种空洞的纯粹,因为没有人教他该心机深沉,他也学不会这些。
一个被抹去个人世界的男人,他的世界只有自己的主人。
真奇怪,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竟然能共同生活12年。
“你有朋友吗?”
简单的午饭,卿纯的每一个问题都好像针刺,精准得刺激着他的内心,沈九的生活早已干枯许久,他的世界只有商颜,因为他的祖父就是这样教导他的,维颜侍从。
忠诚早就在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被培养到最极致。
沈九没有回答,女佣端来了饭菜,和她的一样精致美味。
“商颜也没有朋友吧,他自己孤独也要你也和他一样孤独吗?”
寂静无声的饭厅,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