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起身,蛊蚩跟在身后提防着流川按下黑手,直到二人安全地离开了望春楼,坐上马车朝着将军府行去。
隐藏在暗中的秦思思显出身形,站在窗边,盯着离去的马车,不解地问道。
“大人,您为何不杀了凤瑶,如此绝佳的机会解决了凤瑶,上京城乃至萧国还不是大人您囊中之物。”
啪!
流川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秦思思脸颊上。
仅仅一巴掌,便打得她嘴角流血不止,脸颊也高高肿起。
“说了多少次,本座的事情何须你来多嘴。”
“大人息怒。”
扑通一声,秦思思跪在流川面前,低下的头却隐藏不住她眼中浓烈的恨意。
今日所受之辱,她定要百倍偿还。
察觉到面前女人压抑着的杀意,流川抬起脚,踩在秦思思的头上。
“收起你卑劣的杀意,如果不是留着你还有些用处,你早就成了乱葬岗一具腐败的尸体。”
“没有,我不敢。”
“是不敢,还是你的目的没有达到呢?”
流川戳破了秦思思的伪装,但并不在意。
一个随时都能被捏死的蝼蚁。
“你只要处理好七国盛会,其余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若再次越界,本座不介意送你下地狱。”
“是,我定不会辜负大人期望。”
……
另一边,回到将军府的凤瑶直奔书房。
当看到保存完好的传国玉玺之时,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气终于松缓下来。
“是谁泄得密?”
蛊蚩不解,还是那句话,知晓传国玉玺在将军府消息的只有四个人。
“王御史?”
排除法,只有王御史的嫌疑最大。
可没道理啊,王御史要说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才说。
蛊蚩想不明白。
“我去找王御史来。”
难得聪明一回,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要将知晓传国玉玺消息的几个人聚集,商量一下对策。
一个时辰后,刚下朝的王御史被蛊蚩强行拉来了将军府。
书房里,萧锦言从凤瑶口中得知摩罗天日使找过她,更是听闻二人间的对话后,目光抬起,看向呼哧带喘的王御史。
“看老夫做什么,你们不会以为是老夫泄密了吧。”
来的路上,蛊蚩已经将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王御史自然明了萧锦言投来的目光代表什么意思。
“你也觉得是老夫说的?”
王御史看向凤瑶,等待答案。
“我相信王叔。”
“不是王御史,不是我,不是你们夫妻二人,除了咱们四个还谁知道传国玉玺的事情。”
蛊蚩的脑子更懵了,脑子里就像有一团浆糊再来回搅动着。
知道玉玺就四个人,可四人都没有嫌疑,难不成有鬼了。
王御史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目光在凤瑶,萧锦言和蛊蚩三人之间来回徘徊。
“依照老夫的猜测,摩罗天日使应当是在诈消息。”
“不无这种可能,但还是那句话,无风不起浪,总要有源头才知道他为何要诈消息。”
问题又回归到死循环上,得不到确定的答案,这种感觉让人十分烦恼。
此时。
十九姨娘拎着食盒进入书房,就看到四张神情严肃的脸。
“主母,您怎么了?”
十九姨娘将食盒里面精致的小糕点一一摆放在凤瑶面前,又准备了她爱喝的清茶。
“老夫饿了,给老夫也来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