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萧玄策叫住凤瑶,想要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可一动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见凤瑶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男人眼底的情绪些许失落。
“从前你都会牵着朕的手,问朕哪里疼,要不要吃糖糕。”
回忆起小时候,每每自己受伤的时候,凤瑶都会守在身边,满心满眼都是担忧。
会柔声地问他哪里疼,会在他喝下苦涩药汁后喂到嘴边甜甜的蜜饯,会心疼他而落下泪滴。
可如今,凤瑶只是站在原地,眼底没有了以往的半分关切。
“朕,真的很疼。”
萧玄策的声音中有着希冀,希望凤瑶能上前,握着他的手和很久以前一样。
“王公公,叫御医,圣上的伤口又发作了。”
“……”
站在一旁的王公公看了一眼凤瑶,又看了看萧玄策,最终选择默默地退出了寝殿。
让二人独处。
“阿瑶,你知道,只有你能安抚朕的疼痛。”
“圣上说笑了,臣又不是医师,治不了圣上的伤。”
说到这儿,凤瑶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圣上生命垂危,是臣的朋友出手相救,诊金十万两白银。”
“……”
萧玄策皱眉,看了凤瑶好一会儿,唇角浮现出一抹无奈,又再次失落的笑意。
“你想与朕说的,只有这些么?”
凤瑶没有回答,等同于默认。
“阿瑶,陪朕说说话好么,不是以君臣身份。”
也许是在病中,也许是因为内心的孤单。
萧玄策态度柔和了不少,少去了平日里针锋相对的算计,像极了那年只宠着爱着凤瑶的少年郎。
可惜,二人谁都知道,那份年少不可得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即便有,也是独属于萧玄策一人的幻想,昙花一现。
“阿瑶,你一直都在怪朕袖手旁观,也一直认为是朕害死了你父兄,更是想剥夺凤家兵权,独揽萧国权利。”
“不然呢。”
凤瑶冷笑,没有温度的目光看向萧玄策。
她不想去忆往昔,不想沉溺在过去的幻象中。
如今的她,被现实逼迫得只能往前看。
“朕承认,朕当年舍弃了凤家娶了秦家嫡女,无情无义,可朕当时实在没法子,先皇想要废了朕,将皇位传给萧锦言,只有秦相爷一脉能保朕坐上皇位,朕才能有更多的权利保护你。”
“圣上。”
凤瑶开口打断了萧玄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所谓的实在没法子只是对权利的不舍,凤家也好秦家一也罢,都是你登上皇位的踏脚石,即便不是秦贵妃也有别的贵妃。”
一句话,无情戳破了萧玄策所谓的深情。
在权利面前,一切的儿女情长都是镜花水月。
只有掌握了无限的权利,才有资格去站在上位者的角度缅怀过去,否则便会成为埋在地里面的枯骨。
“既然今日将话说开了,臣也有一件事情要和圣上说明白。”
“什么话,朕听着。”
感受着凤瑶平静又充满恨意的目光,萧玄策心中竟隐隐的有些期待。
她恨,就证明心中还在乎自己。
“臣与圣上之间的感情,三年前就已经断绝在宫门前,从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而且臣已经嫁人了,还请圣上莫要辱没了祖宗礼法做出让我夫君让天下人耻笑的事情来。”
“而我父兄的死因,我也会亲自揭开真相,臣不会放过任何一人,也不会冤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