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表兄和萱表妹都病了, 我总得去瞧瞧”
说着, 她顿了顿,才道:“我到京都这些日子, 都是表兄在照顾我, 而萱表妹虽然嘴上厉害,其实心底也是个柔软的, 此番发生这些事, 丞相府里又没个女眷,我自然得多陪陪她。”
祁淮眸色淡淡,“不放心便让人去太医院请太医来瞧瞧。”
他抬眼, 平静地说:“朕都没舍得让你做这些。”
“不过你说的倒是实情, 贺卿如今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这丞相府怎的还没个女主人?总不可能每每都要朕的女人抛下朕替他贺裕庭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长宁:“……”
祁淮说的毫不客气, 长宁默了默,她若是看不出来祁淮这是醋了,那也是白活了这些年。
男人正在气头上,长宁不欲惹火烧身,还让贺裕庭受着去罢!
祁淮瞥她一眼,长宁眨眨眼,软声哄他:“陛下何时来的?怎么没派人去通知长宁?”
刚刚贺裕庭说的那些,祁淮应当是不知道吧?
祁淮瞧了她好一会儿,才淡声说:“刚来没一会儿,勤政殿堆满了折子,朕批完才过来的。”
长宁松了口气。
也是,祁淮政事繁忙,每每回明德殿,都已经深更半夜了,算算时辰,也差不多是这会儿。
“长宁只是在丞相府暂住一宿罢了,明日便要回宫的,陛下实在不必如此劳累,特意赶过来”
说到一半,长宁便说不下去了。
她当然知晓,陛下如此皆是为了她。若是从前,她只会庆幸,祁淮现在这样,说明她已经抓住这位帝王的心了,但现在
长宁沉默了,心底的滋味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帝王少有外宿,不过好在明日没有朝会。
长宁靠在他怀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祁淮也没说话。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长宁撑着脑袋看他。
祁淮取了她一撂发丝,在指间把玩,“瞧什么?”
“陛下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祁淮嗯了一声,万寿节那日各国使臣要来觐见,最近宫里上下都在忙这件事儿,她知道不足为奇。
长宁:“陛下想要什么生辰礼?”
祁淮指间一顿,“生辰礼?”
想起什么,他神色淡淡:“朕不过生辰。”
长宁认真地道:“生辰可是个大日子,怎么能不过呢?况且那天万寿节有宫宴,普天同庆,自然都是对陛下的贺礼,只是那些东西没什么新奇的,陛下喜欢什么,和长宁说上一说?”
瞧见她这副认真的样子,祁淮笑了笑,他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摩挲,说出的话含糊不清:“朕喜欢什么,长宁不知晓?”
眼瞧着又要被男人带偏,长宁躲过他炙热的吻,“陛下!”
祁淮眸色发沉,用指腹拭去她唇上晶莹的水色。
“宁宁可知朕的字?”
长宁眨眼:“字?”
祁淮嗯了一声,将她手心翻转,指尖一点一点在她手心写着。
手心一阵酥痒,长宁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却被男人霸道地扣住不放。
长宁眼睫微颤,看着祁淮一笔一划的将他的字慢慢写在她的掌心。
写完最后一笔,祁淮抬头,深深望进她的眼底,随即将她手心合上。
他俯身,额头轻贴着她的,嗓音带着点儿哑:“看清楚了吗?”
长宁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容泽?”
祁淮笑了,“宁宁叫的真好听。”
“……”
“以后就这么喊朕。”
长宁看着他眼底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