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疏离的语气,吴淞忍无可忍:“你还要和我闹到什么时候?如今你有了身孕,赶紧和我回府。”
盛月曦看了窗外,没说话。
吴淞忍着全身快要散架的疼痛艰难的站了起来,“月曦,这是我们盼了多久的孩子?如今他真的来了,我们不吵了好不好?我们忘掉那些,我们和好吧,我和你保证,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别人,我们可以回到从前”
“不会再有别人?”盛月曦侧头,看着吴淞,语气平静的问:“你忘了,枚夫人快要生了,你准备让她打胎?”
吴淞哑然,他自然不可能让枚儿打胎的,且不说这时候打胎一尸两命,更重要的是,虽然他并不爱枚儿,但怎么说她肚子里也是他的骨血。
吴淞抿唇:“我以后不会碰她了。”
盛月曦摇头,轻轻笑了一声。
“吴淞,你看看你,自己说的话怕是自己都不信吧?”
吴淞急了:“我说的是真的,月曦,你相信我!”
“来不及了。”盛月曦说:“再说,我也不在意了。”
“吴淞,若是你对我还有半分情谊,往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不爱你了,半点也不爱了。”
*
昨个儿半夜开始下雪,一整晚过去,宫内银装素裹,到处都是雪白一片。
宫道上,天还未亮,宫人们就已经忙活了起来,纷纷清理着堆雪,以防贵人们踩住打滑摔倒。
明德殿。
顺德也早早就忙了起来,瞧见苏列过来,顺德忙上前,讨巧道:“干爹,您来了。”
“嗯,”苏列应道:“时辰快到了,陛下快起了,一应东西都备好没?”
昨夜是顺德值守,他点头:“干爹放心。”
离陛下惯常起身的时辰还有些时候,顺德四处望了望,低声朝着苏列感叹道:“这都连着几日了?这长宁姑娘的福泽真是深厚啊!”
小半个月快过去了,长宁姑娘夜夜留宿明德殿,殿内的动静每晚让顺德这个阉人都面红耳赤。
看样子陛下的身子确实是大好了。
苏列低斥:“陛下的事也是你能随意论的?”
“干爹教训的是,儿子只是有些疑惑罢了,看陛下如此喜欢长宁姑娘,怎的还不行册封礼呢?也好叫外边那些多舌的人好好瞧瞧去!”
宫里从来不是个能藏得住秘密的地方,长宁一连多日宿在明德殿,外头早就不知传成什么样了,只是无人敢闹到陛下面前罢了。
苏列这段时间忙着万寿节的事儿,倒是不知此事。
他皱了皱眉:“外头都传些什么?”
顺德张唇,刚想好好给苏列说说,里边却传来细微的动静恐怕是陛下醒了。
苏列:“准备好,一会儿进去好生服侍。”
顺德点点头,微弓着身子站在苏列后头,等着里头的吩咐。
殿内地龙烧了一.夜,空气蕴湿温暖,混着淡淡的龙涎香,让人昏昏欲睡。
长宁困得意识不清,身边却总有作乱的人。
她蹙着眉,闭着眼胡乱推拒着在她唇上作乱的男人,“……别闹,我困”
祁淮凑到她耳侧,轻咬舔舐,嗓音含糊不清:“你睡你的。”
耳后触感湿润,还带着丝丝麻痒,长宁怎么睡得着?
她双眸还没睁开,就笑着往男人怀里躲。
“……痒,别弄了。”
快到早朝时辰,祁淮本只是想逗逗她,一亲香泽罢了,只是她在怀里动来动去,男人的气息几乎瞬间就乱了。
这触感太过熟悉,这段日子长宁不知听过多少次他双手撑在她身侧,在她耳边低声喘息,长宁几乎立刻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