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听了这句话,没什么回应。
俩人很快进了正殿。
男人一把将长宁扔到被褥上,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欺身压了上去。
“宁宁这会儿还有心思想别的?”
长宁被他砸的头昏眼花,男人双臂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两人呼吸交融,灼热的气息交缠,分不清彼此。
祁淮凝视她片刻,伸手取下了她的发簪。
墨色青丝顿时铺散开来,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
祁淮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雾。
明明已经忍到不能再忍,但是他还是盯着她的眼睛,绷着嗓子最后问了一句:“可以吗?”
似乎只要她说一句不可以,不行,他就可以抽身而出,半点也不肯强迫她。
不知为何,长宁眼眶忽然有些湿润。
这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呵护与珍视。
她没有说话,而是双手轻轻上滑,勾住了他汗湿的脖子。
男人气息忽的就沉了下去,他一把扯开她刚刚在御舆上就已经被他扯乱了的衣衫。
他动作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急迫与粗鲁,锦缎碎裂的声音在殿内分外明显。
“长宁,你跑不掉了。”
下一秒,碎裂的锦缎被扬起,缓缓坠入地面。
*
将军府。
几道旨意连下,盛月曦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片刻,盛月曦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圣旨,跪着道:“谢陛下隆恩。”
宣旨的公公笑着说:“盛姑娘请起。陛下特意吩咐了,盛姑娘如今身子重,就不必进宫谢恩了。”
陛下圣旨已下,从今日起,她就不再是侍郎府的少夫人,不再是吴淞的妻子了。
盛月曦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盛姑娘。”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嗓音。
盛月曦回头,瞧见来人,微微诧异:“秦宏?”
秦宏走近,眼神不着痕迹的在她面上巡视片刻,瞧见她除了面色苍白些,并没有其他不妥之处,才悄悄松了口气。
“你何时回京的?”
秦宏凝视她:“今日。”
盛月曦点头,她父亲不久也将回京述职,算算日子,约摸着也快了。
秦宏:“听说何伯受了伤,我特地求了旨意,请了太医院的太医过来瞧一瞧。”
盛月曦怔楞片刻,看着他,由衷的说:“多谢。”
她与秦宏自幼相识,虽说长大之后他便去了边关,许久没有联络,但到底是多年的情谊,这个时候也只有他还惦念这将军府了。
秦宏苦笑,他久未与她相见,想听她说的话数不胜数,却唯独不想听到“谢”这个字。
他的视线往下,看见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几个月了?”他嗓音有点哑。
“四月有余了。”盛月曦轻轻抚摸着肚子,眼底柔软的不可思议。
秦宏艰难的移开视线,“让太医也给你瞧瞧吧,听说你今日也受了惊,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盛月曦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已经吃了药,好多了。”
她有长宁给她配的药,那些药很多出自大凉,若是被太医看不出来就不妙了。
秦宏不知道其中缘由,只以为她是拒绝自己,眼神黯淡了下来。
盛月曦吩咐下人带太医去何伯的院子,又让人上了茶,招待秦宏坐下。
秦宏却摇头:“不必了,今日陛下大发雷霆,要整顿府衙,我一会儿还得去趟京兆尹那儿。”
想起今日那些人,盛月曦还是恨得牙痒痒。虽然长宁已经传了消息来,说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