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却好似只是提了一嘴,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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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一般是中书省草拟,这次虽是祁淮亲自书写,但到底还得往中书省传一道。
但得了个准话,长宁到底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今日是上元节,长宁特意到将军府来看望盛月曦。
如今这将军府只有盛月曦一人,但何伯却将这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今日上元节,府内也应景挂上了好几盏红灯笼。
“如今你这日子过的很是舒坦。”
盛月曦笑着说:“你别打趣我了,父亲快回来了,我总想着让他见到我如今过的并不差。”
她发生了这样大的事,父亲若回来定是要担心的,瞧着她过得好,也能让父亲解几分忧思。
长宁顿了顿,问道:“这些日子那边还是常常来扰你?”
“还好。”盛月曦说:“只是那吴夫人不知从何处听说我已有身孕,这些日子来的勤了些。”
春夏欲言又止,哪里像是主子说的来的勤了些那样简单?那吴家简直是狗皮膏药一般,现下知晓主子怀了身孕,便死缠烂打的要主子回去!
来了几次见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便在将军府外破口大骂,编排主子的不是!
而那枚夫人也好不柔弱的站在门前,掩泪泣声,伏低做小,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居然也骗过了旁人!这些日子,外边传言难听极了,说自家主子妒忌成性,容不了人,现下还罔顾人伦将侍郎府的亲孙子抱回将军府,不让他们相见!
春夏是个藏不住事的,虽然自家主子说了不许将这些事拿来烦扰长宁姑娘,但她还是气不过的将事情一股脑全都说了。
长宁皱眉,“你怎么不派人告诉我?”
盛月曦不在意:“我管他们说什么,不放在心上便是了。”
现下她怀里的孩儿才最重要,其他的她已经不想管了。
“我知你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盛月曦一愣。
长宁说:“若是你怀孕这件事在和离之后被她们知晓,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你已经和离。但是月曦,现下你还没有和离。”
说句不好听的,现下她还是侍郎府的人。
盛月曦抿唇,“你上回说的那事儿”
盛月曦没有说完,但长宁知道她的意思,“约莫就是这两天了。”
算算时间,圣旨快下了。
长宁启唇,刚想说些什么,外边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个丫鬟匆匆跑进来,说:“小姐,外边……外边“
她还未说完,春夏便问:“外边怎么了?”
丫鬟深吸口气,说:“外边来了好些人!快将咱们将军府围起来了!”
春夏瞪大眼:“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在将军府外放肆?”
丫鬟这才将原委一一道来。
原来是那吴大夫人又来了,何伯不放她进来,她就在门口闹事,却不知怎么,何伯与她起了冲突,最后那吴大夫人却是受伤了,磕破了脑袋。
丫鬟说:“那吴大夫人已经报官,现下衙门的人已经来了!”
盛月曦一听便心急不已,便让春夏扶着自己往门外去。
何伯是将军府的老人,看着盛月曦长大的,盛月曦对他感情非同一般,自然不会看着衙门的人将何伯抓了去!
长宁蹙眉,也跟了上去。
将军府外乱作一团,吴老夫人被丫鬟搀扶着,发髻散乱,额头还淌着血。
而何伯却被衙门的人压着跪在地上。
盛月曦瞧见,瞳孔一缩,“你们做什么,赶紧将人给我放开!”
何伯年岁已经大了,被几个身强力壮的衙使扣着,脸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