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兄,别别别!今日被陛下斥责,便不再上朝,那不是明晃晃下陛下的脸面吗?”
几人应是喝了不少酒,最开始说话的人连声音都不受控制的大了起来:“我怕这个吗?”
他不屑的道:“也不看看我身后是谁?就算他是陛下又怎么样?还不是活不了几年???以后这天下还不是梁王殿下的?太后瞩意梁王谁人不知?你们敢说你们不知道?过不了几年,梁王上位,我看这满朝文武,谁还敢瞧不起我关子豪!”
“关兄慎言!”
“你们呐,就是胆子太小,可是这世上的事哪个不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万人之上,便更是要在这种时候抓住先机!”
他压低嗓音:“你们可知,太后已经授意让梁王住进东宫?”
他们当然听到了风声,况且宫内东宫在修葺,这事压根就瞒不住。
只是最近好像最近却又没了动作。
“陛下本来也是默认了的,可谁知,又突然反悔,这东宫说不修就不修了,你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位官员犹豫着说:“……可是,这事说到底还不是得看陛下的心思吗?若是陛下不喜,那太后就算再瞩意梁王,那也”
“此言差矣!”
关子豪说:“如今陛下这天下怎么得来的,恐怕大家心里都有数,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天下本就该是梁王殿下的,怎能陛下要如何就如何?”
众人都不吭声。
关子豪恨铁不成钢,最后视线一转,看向坐在最边上的文渊。
此人一向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今日能来,实属出乎他的意料。
思虑了一会,关子豪问:“文学士怎么看?”
文渊笑了笑,“文某只是一介读书人,自然是不懂这些。”
“不过”他喝了口酒,似是无意的开口道:“梁王殿下是肃敏太子的血脉,我想,总该有肃敏太子的几分血性在吧?”
文渊似是而非的一句话,却让在座的官员皆是一怔。
肃敏太子那样风光霁月,铁骨铮铮的男子,是他们大庆的骄傲!只是可惜……却英年早逝。
梁王可是肃敏太子的子嗣,支持梁王,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支持肃敏太子?
文渊有些玩味的看着在座众人的表情,知道自己这句话正中红心。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底尽是嘲意。
可惜,这些人却忘了,当初,就是他们心心念念的肃敏太子将手中的虎符、将这天下交给当今陛下的。
隔壁人走后,趁着新露去了外间,文渊趁机溜进了长宁的雅间。
刚刚还运筹帷幄的男人坐到了长宁身旁。
文渊说:“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
“只是”
文渊很是不解:“你为什么要帮祁旻?”
长宁轻嗤一声,“我帮他?”
“也算是吧,”长宁点头,眸子里尽是冷意:“我倒是要看看,若曾经只离那个位置只有分毫之差,他到底还能不能坐得住!”
文渊欲言又止:“在大庆这几年,我看的很明白,当今陛下对祁旻很是宽宥,你这样做,未必能伤他分毫。”
他没说的是,祁淮好似对这皇位并不在意,就算是祁旻真的猪油蒙了心,敢做出那大逆不道的事,祁淮也未必真的会对他怎么样。
更大的可能是,祁淮借着这件事直接宣布退位让贤,如果是那样,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平白为仇人做了嫁衣。
文渊看了她一眼:“我觉得此事的关键是,你得找到祁淮最重视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能攻破他的软肋,再使计让太后和梁王撞上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