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盛月曦忽然说不下去了。
她颓败的放下了手。
倏地,长宁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
盛月曦睁眼。
长宁嗓音有些沙哑。
“对不起,月曦。”
盛月曦眼眶忽然就红了,她抱住长宁:“为什么要对不起?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
良久,盛月曦情绪才渐渐安定下来。
她牵着长宁坐了下来,“和你没什么关系,只是我自己心里迈不过这个坎,不想让他碰我。”
盛月曦扯扯唇,“吴家想要孩子,我不生,自然要纳别人。”
闻珂刚刚出事的那一年,她不愿意再住在侍郎府,独自回了将军府。吴淞去将军府见他,向她解释,可她一句也听不进去,她不愿见他。
后来他渐渐地来的也少了。
再后来,她回去了,但是两人忽然就无话可说了,每次待在一处就只有无尽的沉默。
她记着有一次他醉酒,第一次在她面前失了态。
酒樽碎了一地。
吴淞将她压在身下,满身的酒气席卷而来。
他胡乱的吻她,咬牙切齿的问:“盛月曦,你就那么狠心吗?我才是你夫君,为了旁人你竟看都不愿再看我一眼么?”
盛月曦没有回答,她颤抖的闭上了眼。
她以为他明白。
正是因为他是她相公,是她最爱的人。她才更不能接受,他手上沾了她最好朋友的鲜血。
那是盛月曦最不愿记起的一.夜,她忽然想起成婚那晚,吴淞眼含笑意,轻柔的将她笼在身下。
他说:“曦儿,若是疼,就咬我。”
眼前烛火在晃,她视线却渐渐模糊,脑中那些成婚之后甜蜜温存的画面,一点点支离破碎,最后灰飞烟灭。
只剩下如今这个浑身酒气,只顾自己快活的陌生男人。
她很疼,但是眼前的男人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盛月曦想,从前那个眉眼带笑的吴淞去哪儿呢?
第10章 “珂珂??是你么?”
第十章
大庆皇室很久未有喜事,这次梁王大婚,宫内宫外可算是整整忙了好几个月。
这日刚下朝,康宁宫的下人就到明德殿外候着了,说是太后请陛下去一趟康宁宫。
祁淮听罢,也懒得进殿换朝服,直接便往康宁宫去了。
皇帝到的时候,太后正拉着福乐郡主的手说话。瞧见皇帝进来,殿内众人纷纷跪下行礼。
祁淮上前,“儿子给母后请安。”
“皇帝有心了。”
皇上过来,柳知意便退到一旁去了,她接过侍女手中的茶,递到皇上面前。
祁淮坐到太后身侧,并没有碰那杯茶。
柳知意神色一僵,无措的站在一旁。
上回在宴会上,虽说皇上并没有明着责罚她,但她一直心里忐忑不安,更不敢和太后说。直到这些时日,她发现皇上好像并没有追责的意思,这才安下心来。
可是现在皇上这副样子,难道是
柳知意心里打鼓,一时有些慌了心神。
太后放眼瞧着,笑着说:“上次皇上派人送来的料子哀家瞧着倒是很适合福乐,福乐马上要出嫁了,哀家便索性将那几件料子当作添妆了。”
祁淮嗯了一声,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柳知意是肃敏太子的养女,肃敏太子战死之后,太后便将柳知意接进了宫,封了个郡主,亲自养着。
西域那几匹料子虽然难得,但宫中谁人不知福乐郡主是太后的心头肉,光是嫁妆,康宁宫就给福乐郡主备了整整一百二十抬,更何况这几匹西域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