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她将披风披到长宁身上,“主子,刚刚有人来过了?”

桌上只留了一瓶白瓷罐,长宁拿起,轻嗅了下,好一会儿才低低“嗯”了一声。

她垂眸,瞧见身上的披风,顿了顿。

新露有些懊恼:“咱们这次上山呆的时间有些长,奴婢当初以为住两天就会回去,便没带厚衣裳披风只有这件了。”

长宁身上的披风赫然就是上回祁淮派人送她的那件。

若不是主子发了热,她怕加重主子的病情,才不会将这件披风拿出来呢!

新露瞧着长宁的神色:“主子若是介意,奴婢替您”

“不必了。”

长宁拢了拢襟口,披风太大,拢在她身上,她整个人都像是陷进了那玄褐色中。

周围丝丝缕缕都是龙涎香的气息,虽淡却存在感极强,像极了那个男人。

长宁忽然想起刚刚男人走之前留下的话。

他说:“天下哪有白拿东西的道理?”

“朕等着你心甘情愿的将报酬送到朕面前来。”

这是长宁第一次听见他的自称,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男人是整个大庆的君主。

万人之上,睥睨天下。

帝王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第8章 她们闻家,比起医术,更擅毒。

第八章

第二日,长宁起晚了,在寺中这么些天,第一次错过了玄簌大师的讲学。

盛月曦在大殿中等她等了一个早晨也没见到人影,而满殿的人无不在专心致志的听玄簌大师讲解佛法,她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心思,硬生生挨到讲学结束。

盛月曦到长宁那时,长宁才刚刚起身。

盛月曦不可置信:“你是将这寺中当初自己府邸了么?”

长宁摸了摸鼻子,后知后觉的发现在寺庙中快到正午才起床确实有些不妥当。

新露却见不到别人这么说自家主子,“我们主子昨晚发热折腾了一个晚上,天快亮才睡下!”

“发热?”盛月曦皱眉,立马探上了长宁的额头。

“现在已经没事了。”长宁说。

“怎么不派人通知我?”

“这点小事我自己能处理。”

“小事?”

盛月曦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因为她发现,现在的长宁和她印象中的嘉阳一点儿都不一样。

大庆和大凉一直维持着良好的邦交,大凉虽然没有大庆疆域那么辽阔,兵力也远远低于大庆,但是大凉有着让其他各国都艳羡的药物资源,有些珍品就算是用银钱也买不上。要知道,要紧时候,若是大凉愿意提供一味药,那可是什么都比不上的。

所以各国都愿意和大凉交好,其中便包括大庆。

所以闻珂初来大庆时,大庆上上下下,从当时掌权的太后到京都平民百姓,都是顶顶重视这位嘉阳长公主的。

在闻珂身上,从来就没有“小事”这一说。

长宁似是明白盛月曦心中所想,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陪我用些早膳吧?”

盛月曦用过饭了,此时自然用不下。长宁起的晚,此时也没什么食欲,只粗粗用了一些,就让新露将饭食撤下了。

饭后,长宁沏了一壶茶,才问起:“你怎么到这玄云寺来了?”

盛月曦抿了抿唇,“玄簌大师云游回京,我过来看看。”

长宁瞥了她一眼,“我若是没记错,你当初是最不愿到寺中来的。”

盛月曦也是从小娇养长大的,母亲在她小时候就不在了,她父亲是大庆恒远大将军,长年征战在外,铁血手腕,在外说一不二,却独独在这唯一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