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
“我是陈善和,”陈善和怕慕晚听不懂, 她换了一种更为通俗的说法, “也是秦玉堂的第一任妻子, 当然我们现?在?已经分开了, 叫我陈阿姨就好。”
她从前也算是秦家人, 陈善和为何又要帮无亲无故的自己。
“陈阿姨,您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想帮秦家人斩断我和秦景曜的关系。”毕竟李明朗的母亲都不同意慕晚和儿?子交往, 他们既然奉行森严的门第等级制度,秦景曜的父母自然也不希望儿?子找一个平头百姓家的女儿?。
夏初然是他们中意的儿?媳人选,慕晚则是他们需要清理的旁门枝蔓。
“我怎么会帮他们家,我没?傻到那种地步。”陈善和似乎有意和秦家划分界限,对?于前夫秦玉堂她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留恋。
“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完完全全地说一遍得从白天说到黑夜。”陈善和喝口茶,润了润嗓子,“你想听,我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
原来当年陈善和的婚姻闹得十分难看,怀孕的前三个月,她到部队里看望丈夫,恰逢秦玉堂下属的妹妹邓莎也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
秦景曜的母亲邓莎不止一次借着探望的名义来接近秦玉堂,她迷恋哥哥的上司,倒不如?说是迷恋权力。
陈善和起?初不太在?意,她和秦玉堂是家里人介绍结的婚,比起?丈夫,陈善和更在?意肚子里孩子的前途以及自己官太太的身份。
可陈善和流产了,不光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更令人绝望的是医生说她很难再怀上第二个孩子。
到秦玉堂这个位置,离婚是会惹人非议的。
陈善和便听从父母的要求,在?秦家的亲戚里头选了一个男孩,过继了养在?自己膝下,当做亲生孩子一般。
“我本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下去?,秦元德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他很听我的话,是个好孩子。”陈善和像是在?讲一个冗长的故事,杯子里的茶慢慢地凉了。
慕晚并没?觉得秦元德好到哪里去?,他们这种上层阶级的人不能有过强的同理心,否则就不能心安理得地过下去?。
陈善和的指尖触及到带着凉意的瓷杯,“我们还?没?离婚,邓莎就怀上了秦景曜。”
她依赖的丈夫终究是背叛了自己,秦玉堂可以出轨,陈善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他居然搞出了一个孩子。
因为这个孩子,邓莎闹过自杀,秦玉堂舍不得,于是他们就离婚了。
这事压了很多年,秦玉堂和邓莎低调得连婚礼都没?有办。
陈善和的身体越来越差,而她的父母一点都不体谅自己的女儿?,势必要陈善和保住与?秦玉堂的婚姻。
最后,陈善和没?脸在?京州待下去?,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带着保姆住到了国外。
“许多年过去?,我发?现?仇恨竟然没?被时间?磨灭,它就像是慢性病,过得时间?越久,就病得越重。”陈善和远走荷兰,秦玉堂的妻子邓莎生了一个儿?子,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地住在?京州,而她已经回不去?她的家乡。
天意弄人,好没?道理的老天。
陈善和自认为她没?有错,她已经做到了最好,听父母的话,结婚生子,包容丈夫。
生活中断在?了离婚那天,父母希望陈善和再嫁,可他们没?想到女儿?会远赴他乡,永远不肯原谅直至今天也要报复那些京州的恶人。
“景曜喜欢你,为了和你在?一起?,他逼得你和男朋友分了手,为了你,他拒掉了跟夏初然的婚事。”
秦景曜的性格简直和她的母亲如?出一辙,保姆举着手机,对?面沉默了一会儿?,陈善和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