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目的,就是收到礼物的慕晚。
李明朗缄口不言, 脸色说不上的难看, 鲜少有人能翩翩然笑对情敌, 可他是个脾气好的。
但秦景曜亲昵的一句“晚晚”, 光是基本的风度李明朗都快维持不住了。
那盒子像是藏着魔力, 纵使会带来厄运,看着它的人也会不住地?好奇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东西。
慕晚默不作声地?打开,竟然是个戒指盒, 一只纯金的满钻戒指, 三?个戒圈环环相?扣。
没有主石, 却璀璨耀眼, 扣住的戒指环, 仿佛无限循环的莫比乌斯环。
李明朗了然,“他送的礼物像是一只求婚戒指,一定有另外?一款男戒。”
他攥紧的手骨吱吱作响, 当然生气,为什么?不生气,没人能不恨抢自己女朋友的人。
一只满钻的戒指,在生日这天,彻底撕破了慕晚祥和?平静的生活。
李明朗生气不已,情绪战胜了理智,他有些崩溃,“晚晚,你把它扔掉。”
为什么?偏偏是秦景曜,为什么?是他。
慕晚把盒子闭上,她比自己意料的还要?平静,“我不能扔。”
李明朗不可置信,“你喜欢他。”
他抬起手,看自己手里的银戒,朴素简单的款式,上面一颗钻石也没有。
任谁都能把这两件东西分?个高低上下。
“我扔了,他会杀了我的。”那只戒指慕晚都不愿拿出来多?看两眼,她走?上前,跟李明朗拥抱,“我好害怕,明朗,他是个疯子,秦景曜就是个疯子。”
那晚的闯入,流泪,夜深之后,每每如凌迟一样剜着慕晚的血肉。
李明朗展开双臂,抱住了慕晚,他念出声,“晚晚……”
孰轻孰重,慕晚自然分?得清楚,她不会因为物质条件而高看别人一眼,也不会无缘无故就践踏别人的情意。
李明朗生气,他气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应该对秦景曜大发脾气,而不是命令女朋友扔掉礼物,还怀疑她移情别恋。
“晚晚,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李明朗在学校里大胆热情地?追求过慕晚,但他此时是有些自卑的,自己拥有的身?份与相?貌,和?秦景曜相?比,云泥之别。
像是烧到尽头的线香,尽管竖得高昂,轰然坍塌,最终也只化成了一摊灰尘。
慕晚的额头蹭着李明朗的胸口,她的失落在无限地?放大,“我不喜欢他。”
空虚的洞口要?把自己吸过去,成为供养漩涡的养料。
可男朋友就算是知?道又能怎么?样,也是于事无补,慕晚同时要?担心两个人的安危。
李明朗下了决心,他承诺道:“我们以?后去别的地?方?工作,再?也不要?回来。晚晚,我会保护好你的。”
也许吧,谁能知?道呢。
即使知?道逃到哪里都没有用,慕晚还是当真?了一样,向男朋友询问道:“那我们能去哪里?”
李明朗畅想着未来,“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们可以?一起回云城。”
在京州,他们争权夺利,如蝇渴血。
可云城不一样,那里有慕晚的爸爸妈妈,没有比她的家?乡再?好的去处了,那是座小城,远离了工业文明的喧嚣。
慕晚摇头,“你父母怎么?办,他们会同意吗?”
这两个问题把李明朗问住了,他现在完全还没有能力能安置好他的双亲。
“跟你分?了手,我也能独立地?生活。去喜欢的城市,我也能买一张机票自己去。”
慕晚并不需要?李明朗陪着,生活就是会有遗憾,她能接受这种遗憾。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