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把葡萄皮剥开,她咳嗽了一声,“以后再考虑吧,您可别催婚。”
“知道,我让你回家不?是为了催婚的,你自己过得好比什么都强。”向静也想要女儿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慕晚就算没有结婚,她也有爸爸妈妈。
慕晚吃着葡萄,颇有微词,“您把他看?得比亲儿子还亲,我还以为他是亲生的呢。”
“死丫头,哪里?的话?。”向静笑得宠溺,女婿女儿她还分不?清吗,“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亲闺女,我自然是向着你的。他要是对你不?好,我们二?话?不?说,该分就分。”
在背后编排人家至少也得注意点,但她妈妈的中气?也太足了,慕晚低声道:“小声点。”
这人最听不?得“分手”二?字,被秦景曜听见了,他又要不?高兴。
向静笑了笑,终于放轻了声音,“你知道吗,妙芙的哥哥也有女朋友了。”
慕晚终于想起这么个人,“挺好的啊。”
“你不?知道我有多中意他,”向静摇了摇头,她女儿明显是对他一点意思没有的样子,“可惜你看?不?上?,我又能怎么办。”
性格又好,家庭也说得过去,又是本地人,有个大事小事他们做父母的也能照应女儿。
慕晚的男朋友哪里?都好,只是像秦景曜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是好相?处的,向静是怕女儿受了委屈。
“我不?是看?不?上?,只是对他没有感情。”慕晚不?愿意将?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唯一的例外恐怕就是秦景曜了。
女儿也长大了,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向静把女儿培养成了一个有主?见的人。
慕晚早晚会脱离他们,飞得更高更远,以至于到后来她连父母的托举都不?需要了。
不?管怎么样,在向静的眼里?,慕晚永远都是她最优秀的孩子。
吃完晚饭,向静和慕兴国又要在一起看?春晚,这是他们坚持多年的习惯。
慕晚拿了一盒烟花,悄悄地下楼,晚上?小区还是有些黑,她走到了路灯底下把兜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点了两?下发现没火,慕晚摇了摇,但依然点不?着。
“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玩?”
路灯底下,秦景曜缓步走过来,光打在轮廓分明的五官上?,照出了半侧阴影。
“这不?是还有你,”慕晚规避了为什么不带他的问题,把仙女棒凑过去,“借个火。”
这语气?也太熟了点,秦景曜摸出自己的打火机,“你这口气怎么跟要点烟似的。”
打火机擦出了火,慕晚手上的仙女棒逐渐地迸溅出火花,“天地可鉴,我又不?是你。”
她父母都是规规矩矩的人,慕晚哪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夜风寒凉,烟花闪着温暖的光,仿佛流动的碎金。
耳边吹着热气?,慕晚听到男人轻飘飘的笑声,肆意又散漫,“我也没抽,不?信你闻闻。”
变态才会凑上?去闻吧,慕晚手上?的仙女棒很快灭了,像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再点一个。”
也就她敢使唤秦家老四了,这两?个人上?辈子不?知道是谁欠谁的,秦景曜不?厌其烦地又点上?了,“你真是我的冤家。”
慕晚一双眼里?都是明灭的火光,她温声抱怨:“是它?灭得太快了。”
秦景曜抱着双臂,问她:“想不?想看?烟花?”
慕晚手里?的仙女棒在空中画出弧线,“现在小区里?面都不?让放烟花了,大年夜进局子又没人捞我。”
秦景曜摸了摸女孩披散的长发,好笑道:“有我在,谁敢让你进局子。”
目无法纪,慕晚默默地骂了一句,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