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大恶极的坏人。”如他所?愿,慕晚又夸大其词地往上抬了一级,“谁让你恐吓我的。”
“做好人可难, 我宁愿坏着,也不愿意看着你离开我。”
好人好到最后什么都?没?有,毕竟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君子, 秦景曜不要虚妄的名?头?, 他就只?要慕晚。
如果上天不能满足他的愿望, 那也就怪不了他自己去主动争取了。
慕晚把手插进衣袋里, 潮湿的呼吸凝结成白雾, “你要是好人的话,我会记得你的好。”
“我不要你记得我的好,”这?些都?无关紧要, 秦景曜的目光炽热, “我要你不能离开我。”
他真的是, 慕晚如实说:“我不能理解。”
“假如你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你一定可以理解。”秦景曜伸出手, 带着如春般的暖意,“晚晚,跟我走。”
京州的冬天太冷了, 手缩在衣袋里怎么都?捂不热,慕晚鬼使神差地把手搭了上去。
热度立刻包裹而来,宛如浸入柔和的温水之中?。
他们上了车,慕晚把安全带系上,窗外的霓虹像是波点裙子上的图案,斑斑点点地流逝。
对于?迟院,慕晚并不陌生,这?里她来过了一次,便有了后来的许多次。
正中?的厅堂,东西都?被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套简单的组合式家具。
三?间联通的屋子,屏风一样竖着展示台,实木房梁纵横交错,墙壁之上悬挂着一张张的摄影照。
来自世界各地的风景,慕晚简直再熟悉不过,她目不转睛地扫过每一张照片,全都?是自己拍下来的照片。
第一张是在南法?的教皇宫,最后一张是南极洲的科考站。
所?有的摄影作?品被按照时间顺序排列,构成了秦景曜不在慕晚身边的那段岁月。
照片被装裱成框,最中?间的一幅卷轴,仅仅也只?是一片模糊的背影。
慕晚不在的日?子,秦景曜都?很想她,在挪威的分别如此地轻松,再相见却难上加难。
“你讨厌我关注你,监视你,可晚晚,这?是一种煎熬。”
秦景曜不能见她,甚至还要特意地回避,他不想食言,不想让慕晚一直就这?么讨厌下去。
“在南美的时候,你受伤去了医院。”
慕晚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中?间,高悬的背影是自己,底下伫立着的却是秦景曜。
“我想忽略的你消息,可我担心你。”
那里的医疗条件落后,有千次万次的机会秦景曜能把慕晚接回来,但他没?有这?么做。
两个背影高低错落,近在咫尺,却不在同一个世界里,终究无法?触及。
慕晚的小腿流着血,她在医院的座椅上吞下了大颗的止疼片,因为太疼,都?没?有来得及等到买水的同伴。
金属的椅子冰冷,兵荒马乱之际,慕晚仿佛能看到秦景曜朝着自己走过来,然后把她抱在怀里。
在那样混沌的时刻,慕晚也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和秦景曜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如果秦景曜还在,他一定会这?样做。
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了解秦景曜,慕晚忽然意识到,她对他有着高度的信任感。
在最无助的时刻,慕晚会想念能保护自己的人,她在依恋,依恋秦景曜的怀抱。
秦景曜舍不得慕晚,舍不得她受苦受难,独身一人。
看到这?些照片,他似乎也跟着慕晚走过了那些地方。
波澜壮阔,密林丛生,冰天雪地,皆在于?此。
“你工作?太不容易,所?以那天我去了,而且还打?了一通电话。”她受过